第(2/3)頁 “女與男訟,此人就偏女。” “一句話,不問是非道理,誰弱就支持誰,如此偏頗,縣中刁徒遂群起誣告訐,繼乃扛抬,白占田廬,公行搶奪,紀綱倫理蕩然無存。” “張岱亦因之損譽,同僚和上官不得不告戒,一切當以法以理判之,此人不但不改,更是自許清正,凌蔑郡縣,郡縣忍不可忍,才上訴朝廷,將此人罷免!” “此人,以清廉為名,故乖張暴戾,既不近人情,也不宏國法,實是一國賊也!” “你說張岱乖張,我承認,暴戾國賊,實在過分。”簡渠本若有所思,聽了這評價實在刺心,不由漲紅了臉。 “張岱之清,看似近詐,然而幾次抄家,誠無余財,新官到任,舊友高升,年節來往,總來往些禮品禮金。” “這些只要數額不大,也是人之常情,朝廷也不會追究,然而張岱卻把禮品一一退還,連親友也不例外。” “至于公家,更是一文也不占,去年年終,吏部的年俸多算半兩銀子,張岱也專門派老仆退回去,難道這不是出乎天性?” 文尋鵬連連搖頭,臉上帶著一種難以形容微笑,似乎與剛才蘇子籍神色差不多,見簡渠還是不解,于是屈指,又伸出其一。 “世人要安身立命,必有所倚。” “有才者倚才,無才者倚人。” “所謂倚人有四,有善于用人者,有長袖善舞者,有奉承拍馬者,最后也有以清正立身者。” “我說張岱乃是國賊,或偏激些,可說此人可傲霜雪而不可任棟梁,卻一字不虛。” “你仔細看,他當官一輩子,清名滿天下,可細查,作過什么實事?” “一件都無!” “既無實際政績,又乖張暴戾,不近人情,可以說,得罪的人多的是,只靠清正這牌子頂著。” “只要張岱敢受一文錢,敢貪一文錢,三尺國法正為其設,不但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他豈敢多拿一文呢?” 這誅心話一說,簡渠就是反感,張口欲說,就聽著文尋鵬問著:“這些我們各執一詞,難以說服,可我有一問。” “皇上對主公的惡意,已經在科舉案中,很是明顯,可現在為什么派主公去查糧倉,又特意調張岱過來?” 文尋鵬懷顧四周,唏噓一聲又說:“想想吧,張岱先前還在繁元郡查案,卻連連命令,令其趕回京城,抵京之日,距現在不過是七天左右,要說皇帝沒有用意,你可相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