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逸笙白天要上學(xué),無法二十四小時(shí)都陪著許簡一。 是戴綿綿每天趁許母出去干農(nóng)活的時(shí)候,偷偷跑進(jìn)來陪她。 戴綿綿的陪伴,讓許簡一天翻地覆的人生沒有那么難熬。 她也是許簡一山區(qū)漫長人生里的一顆糖。 是她發(fā)誓長大以后,不讓任何人欺負(fù)她的大姐姐。 可是她來不及長大。 還沒來得及給她的大姐姐一片盛世。 她的大姐姐就永遠(yuǎn)的止步于她十九歲的光景了。 - 小姑娘哭得很傷心,靳寒舟無心繼續(xù)。 怕小姑娘著涼,靳寒舟抱著她往岸邊走。 邊走,邊嗓音溫柔地安撫他的小姑娘,“嗯,他是個渾蛋,明天你再去揍他一頓。” 小姑娘趴在他肩頭上,抽抽搭搭,沒回話。 - 許簡一不容易情緒失控,但失控一次,必定夢魘。 許簡一又做夢了。 她夢到十九歲的戴綿綿穿著針織開衫,麻棉及踝長裙站在高樓上方。 驕陽下,她那張溫婉的臉龐明媚又動人。 許簡一看到戴綿綿手比劃了一下,在跟她告別,“一一,我走了。” 跟著她便看到她從高樓一躍而下。 “不——” 許簡一猛地睜開眼睛。 她驚魂未定地躺在床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身前忽然橫過來一只臂膀,許簡一微微偏頭,男人清雋俊美的臉龐瞬間映入眼簾。 男人嘴巴一開一合,她聽到他嗓音磁性低啞地問她,“做夢了?” 許簡一閉眼,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靳寒舟極輕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叫張嫂給你弄點(diǎn)吃的?” 因?yàn)榈砸悖S簡一晚飯都沒吃。 她回來吃了一桶冰淇淋,而后又被靳寒舟這般那般,之后又哭著睡過去了。 肚子隱隱作痛,許簡一意識到自己是來大姨媽了,顧不上回答靳寒舟的話,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果不其然。 床單已經(jīng)臟了。 靳寒舟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抹深色印記,腦海里不由掠過了他第一次和許簡一做完的場景。 同樣的地方,同一張床,同樣的床單染血。 不過染血的意義不同。 第一次是破處,這次卻是來大姨媽。 靳寒舟一邊將床單扯下,一邊詢問許簡一,“當(dāng)時(shí)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第一次?” “啊?”許簡一反應(yīng)弧度有點(diǎn)慢,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問的是他們第一次做的時(shí)候,她沒有事先告訴他自己是處的事情。 許簡一不解地問,“有必要說嗎?” 靳寒舟先是一頓,而后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說,“你當(dāng)時(shí)要是說了,我指不定就不碰你了。” 他當(dāng)時(shí)純屬是找個人發(fā)泄而已。 他以為她不是處,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碰她。 倘若他事先知道她是處,他不會碰她。 好女孩,不該被他拿來當(dāng)發(fā)泄情緒的消遣。 許簡一下意識看向靳寒舟。 忽然間。 許簡一有點(diǎn)看不懂靳寒舟了。 為什么知道她是第一次,就不碰她呢。 靳寒舟也沒有跟許簡一解釋,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幸虧你沒說,不然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在一起。” 許簡一扯唇微微一笑,雖然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懶得多想。 肚子的墜痛感讓她沒有心情再與靳寒舟聊天。 她捂著肚子,嘴里時(shí)不時(shí)地發(fā)出幾聲類似小喵咪的哼吟。 靳寒舟見她擰著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頓時(shí)便說,“你先去換身衣服。” “嗯。” 許簡一往衣物間走去。 靳寒舟拿著臟了的床單下樓去了。 許簡一出來的時(shí)候,傭人張嫂正在鋪床。 “張嫂,靳寒舟呢?” 沒看見靳寒舟,許簡一便問張嫂。 張嫂笑了笑,“二少在廚房給您熬紅糖水呢?” “啊?”許簡一聞言,不由一愣。 “二少剛剛問我女生來月事肚子疼有沒有緩解的辦法,我便跟他說了熬點(diǎn)紅糖水喝喝,可以暖宮。” 張嫂說,“原本我是想我來熬的,可二少讓我先上來換床單。” “哦。” 許簡一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往外走。 靳寒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闊大少,許簡一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把廚房給炸了。 意外的。 炸廚房的場面沒有看到。 倒是看到雋美冷然,極具魅力,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男子。 看著開放式的廚房里,身形筆挺,冰絲質(zhì)地的黑色浴袍,禁欲冷酷,袖子半挽,露出一截冷白小臂,專心致志熬著紅糖水的靳寒舟,許簡一的心像是忽然被人用羽毛刮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她倚靠在客廳的墻壁上,目光波光粼粼地望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靳寒舟是許簡一從未見過的。 過去她的記憶里,靳寒舟是每天游蕩在不同女人身邊愛而不得的情場浪子。 他找的每個人,都酷似傅南書。 而她,是他找的最像傅南書的贗品。 看著專心給她熬糖水的靳寒舟。 許簡一不禁在想,他也給傅南書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他此時(shí)此刻的溫柔,又有幾分是給她許簡一這個人的? 許簡一鬼使神差地來到靳寒舟的身后。 她走近靳寒舟,抬手環(huán)住他緊實(shí)健碩的腰肢。 正在熬紅糖水的靳寒舟微微一愣。 他低眸看了一眼環(huán)在腰腹上的蔥白玉手,聞著身后傳來的淡淡奶香味,心情略好地勾了勾唇。 他繼續(xù)用勺子攪鍋里的糖水,開口問她,“怎么下來了?” 許簡一將臉貼在他寬闊結(jié)實(shí)的后背上,他身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好聞,許簡一閉眼蹭了蹭, “聽張嫂說你在熬糖水,怕你把廚房給炸了,下來看看。” 靳寒舟氣得捏了捏她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小看哥哥?” “你沒炸廚房,我還真的挺意外的。” 許簡一問他,“你以前給人煮過糖水嗎?” 靳寒舟不答反問,“你覺得哥像伺候人的人嗎?” “不像。” 許簡一搖頭。 “這可是哥哥第一次進(jìn)廚房,”靳寒舟覆在她手背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她嫩滑的手背,“哥哥對你好吧?” 許簡一聞言,愣了愣。 第一人嗎? “嗯。” 許簡一唇角忍不住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 知道她肚子不舒服,靳寒舟揉了揉她的手,讓她上樓去,“先上去,我熬好紅糖水就端上去給你。” “嗯。” 話雖如此,許簡一最后也沒有松開靳寒舟,她就這樣抱著他,像個粘人的小妖精。 見她粘著不走,靳寒舟便問她,“肚子不疼了?” “疼。”可是不知為什么,她就是想抱著他。 靳寒舟調(diào)侃了她一句,“疼都止不住你黏人?嗯?” 許簡一閉眼不說話。 她樂意黏著,靳寒舟也懶得勸她。 畢竟他還挺享受她忽如其來的黏人的。 過去他不喜歡黏人的女人,但他不討厭許簡一黏他。 紅糖水很快就熬好了。 靳寒舟倒出來端到許簡一跟前,“哥哥的愛心紅糖水,喝吧。” 小姑娘坐在餐桌上,看著他推過來的紅糖水,彎眸朝他淺淺一笑,“嗯。” 靳寒舟覺得小姑娘這笑賊迷人,他忽然又想疼她了。 不過顯然,不方便。 準(zhǔn)備喝的時(shí)候,許簡一忽然摸了摸肚子,“有點(diǎn)餓了。” 她撇了撇嘴,“想喝粥。” 靳寒舟想也不想地說,“等下讓張嫂給你煮。” “不可以你煮嗎?” 許簡一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就是忽然很想得寸進(jìn)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