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還是從美好的夢里回到了現實。 睜開眼的瞬間,許簡一的內心無比的空虛與孤獨。 許簡一無力地閉上眼。 只覺得心口那處空蕩蕩的,好似一個怎么都填不滿的窟窿。 各種情緒翻涌而來,讓許簡一一大早,就顯得很不精神,眼皮聳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靳寒舟見許簡一醒來后,臉色蒼白,而且還沒了笑臉,不由上前抱了抱她, “怎么了?肚子還疼?” 他下意識去給她揉肚子,以為她是痛經給鬧的。 許簡一不是很想說話。 情緒低迷的時候,她為什么愛一個人待著? 無非就是因為她不想說話。 可別人跟你講話,你不回話又顯得你很高冷,很沒禮貌。 所以久而久之,許簡一就給自己的臉上帶上了一層面具。 笑臉。 無論開心與不開心,她都是笑著的。 許簡一習慣性地扯了個笑臉,無恙地朝靳寒舟搖了搖頭,“沒事,我去洗漱。” 她今天有課。 試著去了解她后,靳寒舟發現自己已經能辨認許簡一是真笑還是假笑了。 他一把扯住她,目光幽深暗沉地盯著她,不依不饒,“到底怎么了?” 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如今變得如此敏銳。 她看著他,微微咬了咬唇,“真沒什么?!? 靳寒舟表情瞬間變得冰冷,“又在給我逞強了?” 許簡一見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好說,“就是夢到我好朋友綿綿了?!? 靳寒舟聞言,抬手將她扯進懷里緊緊抱住。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嗓音低沉而悅耳,“你還有我。” “嗯?!? 許簡一抬手環住他的腰肢,眼底卻是黯然一片。 終有一天,他也會離她而去的。 - 許簡一剛到學校。 韓子衿就過來挽住她的手,八卦地跟她說道,“一一,你知道嗎?丁冉因為傳播污穢,被學校開除了!” 許簡一微微一愣。 她下意識看向韓子衿,“什么?” “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丁冉裝得比誰都正經,你夜不歸宿,她還罵你不正經,結果她自己竟然直播傳播污穢!” “什么是直播傳播污穢?” 乖寶寶許簡一有點懵。 她不是很明白直播傳播污穢是怎么個東西。 韓子衿也還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白紙姑娘。 但她比許簡一要早熟很多。 周邊的環境,使她比許簡一要了解很多東西。 她湊到許簡一的身邊,輕聲地說,“就是她穿著暴露的衣服開直播,然后人家給她打賞,她就……給那些人看……” 那兩個字韓子衿說得極其羞恥。 聽完韓子衿解釋的許簡一臉頰紅得像個關公。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已經超出她的認知范圍內了。 “不說她了?!? 許簡一不是個愛討論是非的人。 雖說她跟丁冉有過節,但對方已經作繭自縛,她也懶得落井下石。 許簡一對韓子衿說,“晚點有空嗎,陪我去看個比賽?” j給她寄來了兩張票,她正好可以找個伴一起去。 “有的。”韓子衿問她,“看什么比賽???” “kplwz職業比賽,我一個小弟弟今天第一次上場打比賽,我去給他加油加油?!? “好啊。” 韓子衿平日里也有打這個游戲,她很樂意陪許簡一去看這個比賽。 靳寒舟今日一早就被靳老爺子叫去公司了。 而此時,靳寒舟正和他大哥靳寒川一起在七星級酒店里,接待國外來的合作商。 比起靳寒川的西裝革履,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很是整潔嚴肅的模樣。 靳寒舟就比較隨意。 黑色襯衣搭配黑西褲,襯衣最上面那個扣子沒扣,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胸膛和鎖骨。 衣袖也不扣,而是對折卷了一下,鞋子也不是傳統皮鞋,而是短靴。 比起靳寒川的正經,靳寒舟的打扮更潮更不羈。 不像是來工作的,倒是像是來走秀的。 哪怕今日接待的是國外來的很重要的合作商,靳寒舟也依舊漫不經心的模樣。 不僅如此,他還在等人的時候,閑著無聊給許簡一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許簡一和韓子衿正在坐地鐵去體育館。 坐地鐵差不多要一小時的樣子,然后還得步行五六分鐘。 接到靳寒舟電話的時候,許簡一已經上地鐵。 看到是靳寒舟打來的電話,她立馬戴起耳機。 沒辦法,靳寒舟太騷了,一言不合就開黃腔。 許簡一擔心不戴耳機,萬一他一會兒蹦出一句黃言來,她就直接社死了。 戴好耳機,許簡一劃開接聽鍵,“喂……” 靳寒舟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拿著手機,嘴里吞云吐霧,許是因為正在抽煙,他的聲音略啞,“寶寶,在干嘛呢?” 男人這聲低啞的寶寶幾乎是瞬間就將許簡一帶回了昨晚。 想起這人昨晚是如何趴在自己的肩頭,性感低啞地喚她寶寶的,許簡一的臉頰瞬間就爆紅了起來。 她聲音軟軟地回答男人,“我在坐地鐵?!? 靳寒舟隨口問她,“坐地鐵去哪?” 許簡一如實回答,“和同學一起去看比賽?!? 靳寒舟將香煙擱在唇邊,抿了一口,“看什么比賽?” “kplwz職業比賽?!? 他修長迷人的手指禪了禪煙尾的煙灰,“寶寶還追這個?” “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在打比賽,我就是過去看看。” 朋友在打比賽,男的? 靳寒舟瞇了瞇眼,剛要說點什么。 這時,一旁的靳寒川說,“威廉先生到了?!? 這話無非是在告訴他,來活了,得干活了。 靳寒舟聞言,微微頷首,隨后他對電話那頭的許簡一說,“寶寶,哥哥得去搬磚了,晚點給你電話?!? 搬磚? 許簡一面露疑惑,卻沒有多問,她軟糯地應了聲,“好?!? 靳寒舟結束和許簡一的通話,就跟上靳寒川。 兄弟兩人一起去接威廉先生。 路上,靳寒川試探性地問靳寒舟,“聽爺爺說,你為了氣你媽,娶了一個大學生?” 靳寒舟玩世不恭地糾正靳寒川的說辭,“怎么能說是氣我媽呢,我就不能是為愛結婚?” “你是靳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靳寒川好心提醒,“爺爺和父親不會接受那個女人的。” “我哪有管理集團的本事?” 靳寒舟漫不經心地嗐了一聲,絲毫不把靳寒川的話放心上,“我燒錢可還行,攢錢,我可不在行?!? “公司還是讓大哥來管理吧?!? 他一副只想混吃等死的德行,“只要大哥不嫌我敗家,賞我口飯吃就成。” 靳寒川見靳寒舟一副不思上進的模樣,眼眸微垂,他爽朗地說, “你是我弟弟,我就算是餓著我自己,我也不能讓你餓著。” 靳寒舟嬉皮笑臉地嘿了一下,“還是大哥你對我好?!?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靳寒舟忽然腳步微頓。 他扭頭對靳寒川說,“大哥,打個商量唄?!? 靳寒川扭頭看著他,“什么商量?” 靳寒舟笑的很是吊兒郎當,“我媳婦跑去看別的男人打比賽,我不放心她,你自己去應付威廉先生吧。” 說完,他就要溜。 “別鬧了,阿舟?!苯ㄒ话炎プ∷盃敔斕匾庾屇銇斫右娡壬瑸榈木褪亲屇懵邮旨瘓F的生意,你要是走了,爺爺會生氣的。” 靳寒舟不以為然地甩開靳寒川的手,笑著說,“我去了只會氣死威廉先生,為了咱們靳家的未來著想,我還是不去見他老人家比較好?!? “走了?!? 靳寒舟揮揮手,直接溜了。 靳寒川的秘書見靳寒舟就這樣走了,不由鄙夷地說, “真不知董事長是怎么想的,二少都已經廢成這樣了,他怎么還老想著提拔他。 明明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大少您在為公司忙前忙后?!? 靳寒川目光幽深地看著靳寒舟離去的方向,面容不似方才待靳寒舟那般的和善。 他偏頭看向秘書,神色不明地說,“你真的覺得他是個廢人嗎?” 秘書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家上司,“您的意思,二少的紈绔是裝出來的?” 沒等靳寒川回話,秘書就先不懂了,“二少這樣,圖什么啊?” 圖什么? 靳寒川也不知道。 反正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不似表面的那般玩世不恭。 不過不管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