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晚安。” 許簡一說完,便要掛視頻。 但靳寒舟不讓,“視頻別掛,放在床頭。” “嗯?” 許簡一不解。 靳寒舟說,“半夜可能還會打雷。” 許簡一聞言,心中無盡的暖意蔓延。 她聽他的話,將手機架在床頭。 就用他的枕頭墊著。 “睡吧。” 靳寒舟低沉的低音炮隔著音頻,分外的悅耳動聽。 “晚安。” 許簡一對著鏡頭那邊的靳寒舟說了句,便閉眼睡覺了。 她太困了。 “晚安。” 靳寒舟重新從煙盒里摸了一根香煙出來。 他把煙咬在嘴里,看著屏幕上,許簡一軟糯純美的臉龐,眼眸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他歪頭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腮幫內(nèi)陷,深吸了一口。 將香煙從嘴里撤離,靳寒舟對著冷冷清清的琴房,吐出了一口煙霧。 視頻里的許簡一逐漸睡沉。 睡容很是恬靜軟萌,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愛。 靳寒舟抽完煙,將手機擱在唇邊,隔著屏幕親了親許簡一的臉頰,“寶寶,好夢。” - 大雨下了一晚上。 直至凌晨六點才停歇。 生物鐘讓許簡一在六點半左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像是想起了什么,許簡一下意識去看一旁的手機。 視頻還在通話中。 靳寒舟他沒掛斷。 不過她手機快要沒電了~ 只剩下百分之十的電量了。 看著視頻里,靳寒舟熟睡的面容,許簡一忍不住抬手在屏幕上摩挲他的眉眼。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眉目如畫,皮膚比羊脂玉還要細膩柔滑,削薄的唇,殷紅如血。 將近一厘米長的睫毛濃黑又翹長,關(guān)鍵還不是很柔軟那種,是比較有硬度,所以不會顯得娘氣。 閉眼的時候,左眼尾的那顆痣分外明顯。 目光觸及到那顆痣,許簡一目光不禁一恍。 其實靳寒舟的這個痣不是天生的。 是他移植哥哥心臟后,不知因何原因,而生出來的。 這顆痣常常讓許簡一覺得,她哥哥好像以另一種方式,在靳寒舟的身體里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不然怎么會那么湊巧。 偏偏在移植心臟后,才多了這么一顆痣,而且還生在一模一樣的位置里。 就在許簡一陷入沉思的時候,音頻里忽然傳來了男人慵懶低啞的聲音, “一大早就對著哥哥的臉發(fā)呆,寶寶這是饞哥哥的美色了?” 許簡一,“……” 肉麻的話,許簡一實在是不擅長。 她轉(zhuǎn)移話題,問他,“你昨晚幾點睡的啊。” 靳寒舟伸了個懶腰,“忘了幾點了,你睡著沒多久,我也去睡了。” “哦。” “這么早就起來,今天有課?” 靳寒舟瞅著屏幕里的她。 她應(yīng)該是人趴在床上的,只露出了一個腦袋,而且還是側(cè)著的。 許是有了昨晚的‘教訓(xùn)’,她這會兒把自己的身體給藏在了鏡頭之外,他想看都看不著了。 為此,靳寒舟感到很是遺憾。 雖說看得著摸不到會很難受,但是過過眼福,還是挺好的。 并不知男人這會兒功夫又開始黃色廢料上腦的許簡一軟糯地回答靳寒舟, “嗯,馬上就要放假了,最近課程比較多。” “那你洗漱上學(xué),我再睡一會兒。” 靳寒舟打了個哈欠。 “好。” 兩人結(jié)束通話。 許簡一便起床去洗漱了。 之后幾日。 許簡一和靳寒舟晚上都會開著視頻睡覺。 然后早上互道一句早安,再掛斷視頻。 看似很平常的一個舉動,卻讓兩人的感情在短短幾日,升溫了不少。 如今許簡一都習(xí)慣性地在早上起來看手機屏幕。 轉(zhuǎn)眼。 就來到了許老爺子的生辰日。 許振江親自來學(xué)校接許簡一去老宅。 看著坐在后車廂,白襯衣搭配藍色牛仔褲,面容很是乖巧文靜的許簡一,許振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是個事業(yè)狂,這些年來一直專注事業(yè),幾乎都沒有怎么和許簡一培養(yǎng)過感情。 以至于獨處的時候,他都不知該和許簡一說什么。 想起之前妻子說的,許振江不由問她,“聽你媽和言言說,你之前從一輛跑車里下來。” 頓了頓,他才又問,“你這是談男朋友了?” “嗯。”許簡一點頭。 許振江著急地問道,“對方是個什么人啊?靠不靠譜啊?” 許簡一溫聲回答,“挺好的。” 許振江猶猶豫豫地,又問了一句,“家世方向……” “我和他只是在談戀愛,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家世什么的,不重要。” 許簡一不愿和許振江詳談這個。 許振江見此,也不再多問。 大概是怕她多想,許振江又說,“爸爸沒別的意思,現(xiàn)在的公子哥個個私生活多彩多姿,爸爸就怕你被人騙了。” 見許振江是真心關(guān)心自己,許簡一心中微暖,她安撫許振江,“我心里有數(shù),您不用擔(dān)心。” 一直以來,許簡一都很有主見,許振江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記得保護好自己。” 許簡一點頭,“知道了。” 許家老宅,坐落在南城北面的別墅區(qū)。 這一代,全都是比較復(fù)古的歐式別墅,有著久遠的歷史。 住這里的人,基本都是比較有身份的。 許家當(dāng)年也曾輝煌過,只是隨著時代的更新,才慢慢落后的。 許家老爺子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是老大,叫許姍姍,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因病過世了。 女兒去世后,二哥也就是許家大先生就成了老大。 大先生名喚許振明,五十一歲。 妻子汪明云,兩人育有一女,女兒名喚許淑宜,是一名調(diào)香師。 許振江是老二。 老三名為許振松,是一名演員,妻子賀璇同是一名演員。 兩人育有一對龍鳳胎,今年才十八歲。 許老爺子的八十一歲生辰自然是不能馬虎的。 哪怕許家如今沒有曾經(jīng)的輝煌,但到底位列過南城四大豪門的家族。 何況許老爺子曾經(jīng)還是轟動一時的香水大師,來參加許老爺子生辰宴會的人,還是不少的。 許簡一剛從車里下來,就迎來了一道頗為刺背的目光。 許簡一順著那道目光望去。 是秦華。 今日的秦華身著一條藍色短袖旗袍,手里拎著一款國風(fēng)包包,踩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端正優(yōu)雅地站在老宅門口的臺階上。 她身側(cè)的許知言則是穿著一條一字肩的白裙,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柔弱無害,特別像一株菟絲花。 兩人手挽手,看上去好不親昵。 秦華似乎對她的出現(xiàn)感到很不滿。 甚至遠遠就過來把許振江拉到一旁去說話。 許簡一的耳朵比較敏銳,她聽到秦華壓低著聲音問許振江, “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聽著妻子這頗為嫌棄的話,許振江不由皺眉,“你說的什么話,一一是我們的女兒,今日是我爸的生辰,她為什么不能來?” 秦華回頭,略帶嫌棄地看了眼襯衣加藍色七分牛仔褲,腳下一雙小白鞋,樸素得不行的許簡一, “今日來的可都是些名門貴族,要是她在宴會上,惹笑話,怎么辦?” 明知今晚有很多權(quán)貴過來,還穿得這么隨意。 她故意來給她丟臉的嗎? 后面這兩句話,秦華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偏偏秦華就說得出來。 許振江聽了秦華這話,氣得血壓都飚了起來。 他用手指著妻子,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你……你真是……無可救藥!” 秦華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她還振振有詞地說,“待會兒你不準(zhǔn)跟人介紹她是咱們的女兒。” 頓了頓,她才又說,“你就說,她是咱們收養(yǎng)的孩子。” 聽到這話的許簡一目光一片沉冷。 “秦華!” 許振江徹底怒了。 “你別對我大吼大叫,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秦華一副為許振江著想的樣子,“你想想啊,她待會兒要是在宴會上鬧什么笑話,咱爸又該說咱們了,你又不是不知你爸爸那個人有多好面子。” 許振江頓時啞然。 許老爺子這個人確實很勢力。 許振江下意識看向許簡一。 許簡一看到許振江投來的猶豫目光,心頭不禁一陣失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