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見昏暗的包廂里,男人把汪思琪壓在沙發(fā)上,一邊喊著“老婆,我好想你”,一邊去扯她的衣服。 汪思琪被嚇得尖聲大叫,“我不是你老婆,你走開。” “你是,你就是我老婆。” 男人俯身去親汪思琪。 汪思琪害怕地偏頭躲開。 看到這一幕的許簡一目光一凜,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上前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就朝男人的后腦勺砸去。 男人反應極快。 幾乎在許簡一出手的瞬間,他就旋身握住了許簡一砸向他的手腕。 他另外一只手更是第一時間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抵在許簡一的腦門上。 汪思琪見男人拿槍指著許簡一,嚇得面色發(fā)白。 她單手攏著衣襟,蜷縮在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 她下意識想要呼救,但她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嚇到失聲了。 腦門被人用槍指著。 許簡一握著酒瓶的手都在發(fā)抖,那雙湛黑的瞳孔里,滿是害怕和恐懼。 但她嘴里還逞能地說,“你…你想對我同事做什么。” 男人見許簡一抖成這樣,不像是警方的人,眼底的殺意稍微斂了斂。 男人微微挑眉,對許簡一的大膽不惱,反而還很賞識,他夸道,“膽識不錯。” 不過后面這話,多多少少都帶著幾分嘲諷之意,“都怕成這樣了,還敢出來保護她人。” “她是我同事,我…不能見死不救。” 許簡一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害怕很緊張,她身子在發(fā)抖,聲音更是顫得不行。 男人聽了許簡一的話,不由諷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都知道跳出來保護自己的同事,為什么他們就沒有出來保護我老婆……” 見男人如此反應,許簡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炸毀火車站只是為了泄憤。 他并不是盲目的害人,他是有目的性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去過那么地方,卻沒有再制造任何動亂和傷亡。 許簡一故作迷茫地問,“叔叔的老婆怎么了嗎?” 許簡一一把小奶音顫起抖來,很容易讓人產生她還是小孩子的錯覺。 也許是她長得太人畜無害了,加上她此時害怕得不行,給人一種她很弱雞的感覺,男人便對她沒有太多戒備,還跟她嘮嗑起妻子的遇害,“她死了。” “被一個神經病追著砍了十幾刀,一尸兩命。” 男人似是想起了妻子遇害的畫面,眼眸一下子就猩紅了起來,他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他們?yōu)槭裁床痪人瑸槭裁礇]一個人肯上去救她!” “那么多人,但凡他們肯出手幫忙拉一下,我老婆都不會死。” 男人的眼中有淚光在閃爍,他又恨又痛,“她還懷著孕,五個月了。” 見許簡一淚汪汪的,男人忽地出聲問道,“你哭什么。” 許簡一雙眸水潤潤的,滿眼都是悲傷和難過,她抽泣道,“我就是覺得叔叔的老婆好可憐,如果我當時在就好了,我一定會出去幫忙的。” 男人嗤笑,“人家拿著刀,你不怕?” 許簡一尾音發(fā)顫地說,“怕啊。” “但我覺得如果是我,我不會見死不救的,何況叔叔的老婆還懷著孩子,如果以我一人之命,能換叔叔老婆和孩子兩命,我覺得值得的。” 男人看許簡一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怪物,“說得如此高尚,你就不怕死?” “怕死啊。我現在也怕的,但即便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也仍舊會沖進來。” 男人定定地看著許簡一,忽然吐了這么一句話,“你倒是無私。” “不是我無私,而是我身后無所牽掛,無須顧及什么。” 許簡一這話也是在暗示男人。 當年那些人對他的妻子見死不救,除了貪生怕死外,他們身上也有責任在。 他們有的人也許是別人的丈夫,別的孩子的父親,別的父母的孩子。 面對險境,優(yōu)先保衛(wèi)自己的安全,他們沒錯。 他們只是——沒有那么無私而已。 男人忽然垂眸不說話了。 許簡一看準時機。 快速地將手中的酒瓶換到另一只手,然后右手抓住男人持槍的手用力一折。 將槍從男人的手里震落,她反手就是一瓶子砸向男人的腦袋。 男人被砸得腦子發(fā)昏,身體踉蹌了兩下。 都還沒緩過神來,身體就忽然騰空,跟著,就被狠狠地摔趴在地上。 地磚堅硬,男人的后腦勺重重地磕在地磚上。 剛被堅硬的洋酒瓶砸頭,本就發(fā)昏的腦子被這么一摔,男人的眼前直接一片昏黑,好一下子都沒能緩過神來。 不給男人反撲的機會。 就著摔他的姿勢,許簡一迅速地將男人的身體翻轉過來。 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膝蓋抵住男人的后背,死死地壓制在地上。 許簡一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銬,直接對著男人的雙手咔嚓一下,給他銬上了。 將男人的雙手給銬上。 她就在男人的身上摸索。 將他身上隨身攜帶的炸彈給拆下來后,許簡一按住胸前的胸牌(通訊器), “人已經制服,你現在立刻派人進來將人帶走。” “人已經制服?” 正在安排下屬疏散人群的警方負責人聽了許簡一的話,一臉震撼。 他不敢置信地重復她的話,“你把人制服了?” “嗯。” 警方負責人,“……” 他跟天狼說,只讓北極熊幫忙當個內應時,天狼說他狗眼看人低,說什么他徒弟不僅射擊能力強,近戰(zhàn)能力也是一絕。 說他只是讓北極熊當個探炸彈的內應是小瞧了他徒弟,還說什么不過是對付一個犯罪分子,對他徒弟來說,只是小意思。 他當時以為那是師傅對徒弟疼之入骨的喜愛,有夸大的嫌疑。 如今見許簡一這么隨意的口吻說人已經制服了時,警方負責人有被震撼到。 是他小看那個組織出來的人了。 也是。 能被選進那個組織,又能差到哪兒去呢。 到底是他見對方是個女人,便下意識輕視了。 這點,他得反思啊。 —— 目睹許簡一從弱雞秒變王者的汪思琪目瞪口呆地看著許簡一和地上被許簡一踩著控制在地面上防止反撲的犯罪分子,喃喃問道,“簡一,你是警察嗎?” “不是。” 許簡一惜字如金的回答。 “那你……” “這個我沒法跟你解釋。” 許簡一在組織的身份,是秘密。 一般情況下,是不對外公開的。 汪思琪見此,也不再多問,“我明白了。” 地上的男人終于緩過了神來,意識到自己被許簡一給陰了,氣得不行。 他劇烈的掙扎,臉上爬滿了青筋。 他氣咧咧地罵道,“你個賤人,虧我剛剛還想放過你。” “兵不厭詐,何況我剛剛所言并無虛假,落的淚也不假。我確實為你妻子的遭遇感到痛心。” 雖說她是靠掐自己才能哭得出來,但她痛惜的心情不是假的。 她確實為男人妻子的遭遇感到很痛心。 “你妻子固然可憐,但——這不是你報復社會的理由。” 許簡一說,“你可以恨,可以怒,可你不該牽連無辜的人。” 男人扭動身軀,憤怒大吼,“他們都該死!” “他們怎么就該死了?!” 男人的話惹惱了許簡一,她臉上蘊藏著一層薄怒,“你妻子又不是他們殺的!” “你有恨有氣,你沖那個兇徒去啊,你沖那些無辜的人算什么?泄憤?你現在和殺害你妻子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許簡一氣罵他,“你妻子若知道你變成這樣,怕是泉下都不得瞑目!” 男人頓時啞然。 他趴在地上。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如同困獸一般地發(fā)出了嗚嗚的哀嚎,“她才二十多歲,肚子里還懷著孩子,為什么要這樣殺她啊。那么多人,為什么就逮著她來砍。” 許簡一沒說話。 誰也不知當年那個兇徒為什么要逮著一個孕婦砍。 許是因為對方對孕婦有恨。 恰好當時火車站里,就這么一個孕婦,對方就逮著對方霍霍了。 只能說。 人倒霉起來,什么事兒都能遇上。 - 警方很快就進來了。 看著被許簡一制服在地的男人,幾位男警員有種他們這警察白當的感覺。 幾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汗顏呢。 警方負責人這還是第一次見許簡一。 見她嫩得跟個高中生似的,警方負責人眼底不由透著一股震撼。 警方負責人終于明白為什么天狼說,這個任務非許簡一不可。 就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誰信她是個身手不凡的人? 不過看她的樣子,年紀好像也不大。 有幸聽說那個組織的傳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