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嗯?” 頂著個淡淡牙印的靳寒舟垂眸看向身前的人兒,不解地挑了挑眉,“我怎么就是禍害了?” 許簡一給他細數罪責,“先是蔣曼熙,后是傅南書,現在又是許淑宜,你還不是禍害?” 靳寒舟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頭,“傅南書我就認了,蔣曼熙和許淑宜她們算什么意思?” 靳寒舟直呼冤枉,“我可沒給過她們錯覺。” 靳寒舟只認下傅南書這個。 其他兩個,他可不認。 “不管,總之你就是個禍害。” 許簡一哼了哼,就是要遷怒他。 難得見她耍小性子,靳寒舟抬手扶著她細腰,頗為無奈地認罪,“是是是,我是禍害,我反思。” 完了,他提議,“要不以后出門,我把臉遮起來?” 許簡一晃了晃頭,“那倒不用。” 顏值太優秀又不是靳寒舟的錯,讓他把臉遮起來,搞得像是他的錯似的,沒這個必要。 人不能因為自己優秀妨礙了別人,就委屈自己不去優秀。 沒有這個道理。 靳寒舟抬手圈住許簡一的腰肢,大手一攬,直接將她給緊緊地摟在懷里。 “別人的喜歡,跟我無關,我只要你的喜歡。”他偏頭吻了吻她的發間,說,“弱水三千,我只想飲你這一瓢。” “嗯。” 許簡一閉眼,將臉頰埋進靳寒舟的懷里。 —— 許簡一的手前三天需要每天消毒。 靳寒舟讓人買了碘伏,他親自給許簡一消毒。 打開紗布,看著許簡一白皙的掌心里略微紅腫的疤痕。 靳寒舟心里難受得不行。 給許簡一消毒的時候,靳寒舟總是忍不住問她,“疼不疼?” 當時,靳寒舟是抱著許簡一給醫生處理的。 刀片取出來的時候,都見骨頭了。 真的是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看到醫生給許簡一縫針,她無意識呻吟時,靳寒舟的眼睛紅得像兔子眼。 就真的,很心疼。 恨不得將她的傷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待她受過。 許簡一搖頭,“不疼。” 這點傷對許簡一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把她想得太嬌氣了。 見他眉頭緊蹙,許簡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她抬手揉了揉他緊蹙的眉心,“你別皺眉了。” “你不疼,我疼。” 靳寒舟抬頭,目光爍爍地看向她,眼底滿滿都是對她的心疼,“我心疼得要命。” 他這話說得許簡一沒法接了。 許簡一澄亮幽黑的杏眸癡癡地看著他,眼底一片柔軟。 他目光深情款款,眼眸似乎蘊藏著說不盡的心疼之意。 見他如此心疼自己,許簡一抬手撫了撫靳寒舟的臉,略微無奈地說,“靳寒舟,我不是嬌花,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將紗布給她包扎好,靳寒舟起身抱住了她,“如果可以,我愿你只是我懷里的嬌花。” 所有風雨他來擋。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經歷了風雨,他才來事后安撫。 再多的安撫,都掩蓋不了,她受傷的事實。 想起她那一家子糟心的家人,靳寒舟將下巴磕在她的肩頭上,語氣布滿心疼地說道,“我以為我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憐。” 對他好的人不少,雖然都是抱著某種目的。 但最起碼,他們都對他好過。 更沒有這樣暗算過他。 可她不一樣。 她的親生母親嫌她,親奶奶算計她。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卻換來這樣的對待,她心該多寒涼。 但凡心靈脆弱一些的,這會兒,估計都崩潰得不想活了吧。 “我們一定要在這比誰更可憐嗎?”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太煽情了。 好端端的。 說這個干嘛。 影響心情。 “我是在心疼你呢。” 許簡一的不按常理出牌,讓靳寒舟很是哭笑不得。 “好了,別心疼了,快忙你的事情去吧。” 許簡一抬手推了推靳寒舟,讓他別浪費時間在這種沒必要的事情上了。 “再抱一下。” 這不是靳寒舟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許簡一隱隱覺得靳寒舟這樣不太對勁。 她將靳寒舟從懷里推了出來,眉頭微皺地問他,“靳寒舟,你是不是……” 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一般,靳寒舟滾了滾喉結,誠實地回答她,“你昨晚嚇到我了,我的心,現在還是不太安定的。” “你當著我的面一言不發往下倒的畫面,讓我很心慌。”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很害怕。” 靳寒舟將臉埋進許簡一的脖頸,用力地抱緊她,那惶然不安的樣子如同一個受了驚,急需安撫的孩童, “我再也不要經歷第二次這樣的感受,所以你要好好的,不準再嚇我了。” 后面這句,他說得很是嘶啞,像是哽著喉嚨說的,“我很脆弱,不經嚇的。” 這些年來。 許簡一一直獨來獨往。 過著無所謂的人生,生死更是不放在心上。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無悲無喜。 明明才二十歲。 卻活得像個垂暮老人。 在沒有與靳寒舟兩情相悅之前,許簡一活著也只是為了手刃敵人,為哥哥報仇。 報完仇后,她或許會去邊境,然后轟轟烈烈地戰死在戰場上。 可是現在…… 許簡一抬手回抱靳寒舟,似承諾又似保證地說,“為了你,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