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人至今還記得許逸笙當時說這句話的表情有多溫柔,仿佛他口中的那個她,是他的寶貝。 女人不知許簡一不是許逸笙親妹妹,當時還覺得許逸笙這個哥哥,真的是世間最好的哥哥了。 明明都得癌了,他卻還能溫聲笑語地與人通電話,說要給妹妹做她愛吃的蛋糕。 也正是因為這樣溫柔寵妹的許逸笙,才叫女人記了那么多年。 哪怕如今已經結婚生子,女人每每想起許逸笙,總會有種惋惜意難平的遺憾。 那樣好的男人,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呢? 從醫院出來。 許簡一神情都是恍惚的。 腦癌。 哥哥竟然遺傳了媽媽的腦癌。 當年媽媽從確診,病發到去世,不過七天的時間。 哥哥呢? 如果哥哥沒有被殺害,哥哥最多能活幾日? 下午,太陽炎熱。 光線也很刺眼。 許簡一一出來,就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她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光線。 就在許簡一抬手擋光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跑了過來。 許簡一看著逐漸靠近的靳一,目光微微轉冷。 只是還沒等許簡一發問什么,靳一就滿是焦灼地說道,“少夫人,您快去阻止少主,少主他——他要給人捐肝,一年前他已經捐出一個腎了,再把一半肝捐了,他身體會吃不消的?!? “你說什么?” 靳一忽如其來的話叫許簡一身形一震,同時腦海里,有什么漸漸清晰。 她想起來了。 想起來靳寒舟的手跟什么有關了! 靳一眼眶泛紅地說,“您離開后,少主就瘋了,他先是找人把自己的十指給敲碎,然后還讓人避開要害,捅了自己十幾刀,跟著便是無麻捐腎?!? “少主他這是在替主上為您哥哥做的事情贖罪,他要把您哥哥經歷的一切,都自個經歷一遍?!? 靳一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邊說邊落淚。 他并沒有真的離開靳寒舟,他一直都在暗處守護著靳寒舟。 他看著靳寒舟一次又一次地摧殘自己的身軀,卻無能為力。 有那么一刻,靳一真的覺得,一開始還不如不救靳寒舟的好。 至少那個時候的靳寒舟不會活得那么絕望,痛苦。 他無望地離去,不對這個世間抱有任何所望。 也不曾被救贖,也不會因為沒了救贖,而痛苦不堪,最終以這樣慘烈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償還自己的無愧于世。 無麻捐腎。 許簡一眼前一黑,心臟如同被人扼住一般,疼得她難以呼吸。 她一把握住靳一的手,聲音近乎顫抖地發問,“他現在在哪!” “在一家私立醫院。” “帶我去!” 許簡一的眼睛變得猩紅,她的手也在發抖。 “跟我來?!? 靳一直接將許簡一領到自己的悍馬車上。 許簡一自己坐上駕駛座,然后讓靳一把導航開出來。 跟著她便開著悍馬,在馬路上上演了速度與激情。 一路上,許簡一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有交警追她,但都被后面善后的靳二攔下來了。 許簡一直接把車子開到醫院大門,就急匆匆地從車里下來。 她飛快地朝手術室的方向奔去。 許簡一跑得飛快,生怕晚一步,手術就開始了。 到了手術室門口,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進不去的許簡一心急如焚。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轉動。 這時靳一終于趕了上來。 “少夫人別急,手術還沒開始。我在里面安插的護士已經過來開門了。您稍等?!? 許簡一聞言,驀地松了一口氣。 靳一安插的護士很快就過來將手術室的門打開,跟著將許簡一領了進去。 給許簡一換上無菌服,護士將許簡一領到了靳寒舟即將做手術的手術室。 手術室里。 靳寒舟整個人被綁住躺在那上面。 醫生再三詢問他,“真的不先打麻醉嗎?” 靳寒舟緩緩閉上眼,“不用?!? “那開始了?” 醫生拿起一塊紗布放到靳寒舟的唇邊。 靳寒舟低低地嗯了一聲,張嘴咬住。 幾個男護士分別圍在床邊的兩側,按著靳寒舟的四肢。 醫生拿起手術刀。 刀落。 眼看手術刀就要落在靳寒舟冷白的腹部,這時,一道急切又布滿憤怒的女音擲地有聲地傳了進來,“給我住手!” 醫生和護士紛紛看向忽然出現在手術室里的許簡一。 靳寒舟也猛地睜開了眼。 許簡一走過來推開大家。 她看著手術臺上的靳寒舟,一雙杏眼因為擔心害怕漲得血紅,“靳寒舟,跟我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