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樓吃過早餐,將三個娃交給保姆,許簡一便帶著靳寒舟去了南城最好的私立醫院,看了心理科。 醫生給靳寒舟看診的時候。 她發現靳寒舟自我保護意識很重。 他在自我催眠,覺得自己沒病。 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病人不覺得自己生病了。 醫生在靳寒舟那壓根問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不過基本也能診斷出他是個什么癥狀。 醫生給開了藥,讓不能擅自停藥,要按時吃。 還千叮萬囑許簡一,一定要時刻注意靳寒舟的情緒變化,因為靳寒舟比一般的抑郁患者狡猾,他不覺得自己有病,他甚至很會偽裝。 這樣的人,他不會跟你說心事,他會把不開心的事情都藏在心里,然后積壓到一定的程度,一次性爆發,而那個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自殘,甚至做出輕生的行為。 從醫院出來后,靳寒舟的情緒不怎么高昂。 他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座上,對周邊的一切,包括許簡一,都是一種無視的狀態。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也不想理會,哪怕是曾經他視之如命的許簡一。 許簡一邊開車,邊觀察靳寒舟。 許簡一是精神受到重創引發的抑郁性木僵,在醫生的開導下,她走出了死胡同,所以她就回歸正常了。 正如心理醫生對許簡一所言的那般。 事已至此,不是她想要誰活著,對方就能活過來的。 如果能接受,就繼續愛,如果不能,那便遠離。 沒必要如此折磨自己。 就算她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她哥哥也不可能活過來。 醫生還告訴她,她哥哥不會想要看到她把自己弄成這樣,她如此,反而叫她哥哥牽掛,放心不下。 許簡一的心結是許逸笙無辜的喪命。 靳寒舟的心結除了以為自己間接害死了一條無辜的性命外,還有許簡一的拋棄。 縱然許簡一是因為生病了,才丟下靳寒舟兩年不管不顧,但不可否認的是,靳寒舟確實被‘拋棄’了兩年。 那個過程把靳寒舟弄得心力交瘁,甚至情感麻木。 即便事后告訴靳寒舟,許簡一是迫不得已,可刀子都‘捅’進身體里,至于是什么原因‘捅’的,已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靳寒舟已經被‘捅’,甚至還差點被‘捅’死了。 ‘死過’一次的靳寒舟已經不相信會有人一直愛著他,又或者,他拒絕被愛,也不想再把一個人視作生命里的一切。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什么不得已的‘拋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即便事情還沒發生,可靳寒舟已經開始悲觀的假設。 覺得這一次許簡一會不得已‘拋棄’他,下一次仍舊會因為其他原因再次丟下他。 如果一開始就注定握不住,還不如不要去握住。 靳寒舟此時便是這樣的一個心態。 他不需要愛。 因為不愛就不會失去,沒有失去,就不會有絕望,心痛。 - 帶靳寒舟看完病后,許簡一便帶著靳寒舟和三個孩子一起去了一趟她在隔壁區的海邊別墅。 許簡一已經七年沒有回來過了。 自從許逸笙走后,許簡一便再也沒有勇氣踏入這里一步。 她不敢回來,怕觸景傷情。 怕會自責到想去死。 時隔七年再度回到這棟她與許逸笙還有戴綿綿生活過的海邊別墅,許簡一有點近鄉情怯。 別墅幾乎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院子也沒有雜草叢生,因為有人打理。 他們雇傭的管家還在。 看到許簡一回來,老管家幾乎淚流滿面,“大小姐,七年了,您總算是回來了。” “辛苦您了。”許簡一朝老管家頷了頷首。 看到靳寒舟以及他懷里的三寶還有身后保姆手里的大寶和二寶,老管家震驚地瞪大眼睛,“大小姐,他們是?” 許簡一跟老管家介紹,“這是我丈夫靳寒舟,這是我和他的三個孩子。” 老管家看著那三個酷似許簡一的孩子,眼底說不出的激動與欣慰,“好好好,先生要是看到,肯定要高興壞了。” 許簡一淡淡一笑,便領著靳寒舟他們進了屋內。 這是一棟占地300平方的海邊別墅,一棟五層,上面四層,地下一層。 當初買的時候房價還是挺低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