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兒活得好好,你休得咒他!” “老丈,何必自自欺人?你兒譚安,不久前得罪了蘇子籍,不僅丟了差事,還怒而離開了家,這段時間都沒回來,你也該猜到,可能出了事。”丁銳立眸光深沉,慢慢說。 譚右山沉默片刻,說:“你說的不錯,我早有預(yù)感。不過,你說我兒已死,又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嘛,這是字據(jù)。”丁銳立在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譚右山。 譚右山識字,接過來,展開一看,的確是譚安的筆跡,上面大致寫著,自己與蘇子籍有約,若不能歸來,必是被其所害,下面有著日期,竟然就是昨日。 他顫抖著手,抬頭看向丁銳立。 丁銳立不去看他老淚縱橫的模樣,繼續(xù)說:“譚安因奪妻之恨,約了蘇子籍在水源鎮(zhèn)水祠后相見,想與理論,誰知道,蘇子籍竟然怒而殺人,將譚安殺死,藏尸在了水祠的枯井之中。” “我當(dāng)時雖親眼看到,畏懼滅口,只能躲在暗處,現(xiàn)在來告訴老丈你,不過是為了讓你不蒙在鼓里罷了。” “畢竟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實是人生大苦之事。譚安是你獨子,蘇子籍所殺,這不僅是殺人,還是斷了你譚家的香火,乃是大仇。” “你不必再說了。”譚右山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冰冷,他是老捕頭了,見的實在太多,這挑撥是一看就知。 但這人說的不錯,譚安是自己的獨子,死了,就斷了譚家的香火,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你遠(yuǎn)來辛苦了,索性告訴我,怎么樣對付蘇子籍。” 譚右山當(dāng)然知道此事蹊蹺,甚至當(dāng)初兒子的離開也透著詭異,但即便如此,若蘇子籍真殺了自己的兒子,就和他不死不休。 見他上道,丁銳立心中滿意:“蘇子籍八月參加秋闈,你可在秋闈時去告,秋闈是國家掄才大典,朝廷有特派學(xué)督監(jiān)督,等同欽差!” “你敲鼓驚動秋闈,到時學(xué)督必聯(lián)合省中下來調(diào)查,就算有人想要壓下此事,也絕無可能。” “你現(xiàn)在去告,一個一榜案首,縣令未必幫你,而知府也可能不會受理。” 這話很對,譚右山不過是個老公差,對于百姓來說很有威嚴(yán),但是對官府來說,不過是蝦米。 事關(guān)一府案首,縣令肯定不會立刻受理,越過縣令去狀告蘇子籍,不符合鄭朝律法。 何時才有例外?也就是如秋闈這時,涉及到參與科舉的學(xué)子,這事就直接鬧大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