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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國維謙遜地說道：“熊老先生真的是說笑了，您當(dāng)我的師傅，我那才是真正的榮幸?。∫晃腋娜战o您行一個拜師禮，您的國學(xué)才能那是令晚輩十分嘆服?！?

    “哈哈。放心吧！包國維，你要是當(dāng)我的徒弟，我只能說我還不夠格，以你的對史學(xué)獨到的見解，即使在大學(xué)之中謀得一個職位，那也是沒問題的。”

    “不是您說的三人行，則必有我?guī)焼幔磕睦飦淼檬裁磯虿粔蚋竦模繉W(xué)習(xí)這件事，哪有輩分之說，哪有夠不夠格一說？”

    “哈哈！你說的倒是對的，你真的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你看這秦府的人，除了秦老爺之外，其他人的話，都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大學(xué)教授，才配得上成為秦云的師父而已?！?

    “咱們畢竟活在現(xiàn)實之中，難免不能免俗嗎？”

    “你說的倒也是。話說回來，如今你爹重新在秦府站了起來，那么你的心事也應(yīng)該了了吧？要不跟我去京口？那里是莫妮卡小姐的地界，我預(yù)備在那里辦報紙，為的就是啟發(fā)民智。”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自古以來，文人當(dāng)是如此，熊老先生這般年紀(jì)，還一心想著辦報紙，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儒了?！?

    “哈哈。我這把老骨頭，研究儒學(xué)幾十年到現(xiàn)在，看了也不少了?，F(xiàn)在的風(fēng)向不太對，全盤西化未必就是好事，你我當(dāng)是以溫和的方式看待問題?！?

    “的確?？创龁栴}應(yīng)以辯證法去看，方能全面，太過偏激反而適得其反。”

    “辯證法？我倒是略有耳聞。”

    包國維解釋道：“辯證法一般來說發(fā)源于德國古典主義，黑格爾是集大成者?！?

    “不過這只是一種說法，例如哲學(xué)家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康德、黑格爾等均使用辯證法這個詞語，但在不同哲學(xué)家那里，這個詞的意思是不同的。在我們文化之中，也隱藏著這種思想，卻并不說是辯證?！?

    熊十力來了興趣，追問道：“包先生，倒是可以說說看看?！?

    聊了半個時辰，包國維自覺天色已晚，但熊十力還意猶未盡，挽留道：“包先生真的是才學(xué)過人啊！我在吳蘇城還要再待幾日，你有空了就來找我。”

    “那是自然?！?

    “不過話說回來，包先生，辦報紙一事，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我相信以你的才學(xué)，絕對不應(yīng)該被困在這小小的吳蘇城之中的。”

    包國維點點頭，熊十力誠懇邀請，他只得老實說明緣由。

    “我預(yù)計的打算還是要回志誠中學(xué)的？”

    “嗯？你有這才學(xué)，還去上什么學(xué)？不如物盡其用，為啟發(fā)民智做出貢獻？”

    包國維搖搖頭，眼前黑暗的池水竟然浮現(xiàn)出郭純的影子來，他憤憤道：“我在志誠中學(xué)還一事未了，等了卻這件事，我再來京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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