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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先生，你起來，你壓死我了！”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聲不吭。

    “霍先生，我喘不過氣了。”

    他實在是太重了，她推都推不動他，“你到底喝了多少？”

    “小檸檬……”

    “嗯？”

    他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從她身上爬起來，沒走兩步，腳下一崴，又倒在了沙發上。

    盛檸檸正思考著先給他煮個醒酒茶還是先給他擦擦臉，沙發那邊就傳來他含糊不清的聲音。

    “小檸檬……小檸檬，你在哪？”

    盛檸檸連忙走過去，“盛先生，我在這里。”

    她的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我了嗎？”

    霍延迷糊的眨了眨眼，那雙桃花眼蒙了一層水霧。

    “看到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把她往懷里一扯，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

    “抓到你了。”

    神經病吧。

    “小檸檬……”

    他喃喃叫著她的名字。

    “我在。”

    她看得出他的情緒好像不太對。

    他濃眉斂起，薄唇緊繃，表情藏不住的痛苦，“為什么別人都可以被愛，為什么我不可以？”

    “霍先生，您怎么了？”

    “小檸檬，我很差勁嗎？”

    許是喝多了，他面色薄紅，那雙眼睛盈著水光，看起來又多情又可憐。

    一滴眼淚掉落下來，落在她的臉頰上，又燙又苦。

    他哭了？

    盛檸檸的心里軟了幾分，溫柔的說：“你一點也不差勁！你在拳擊臺上發光發亮，是最優秀最出色的拳擊手。你善良正直，你獨立勇敢，你會心軟，愿意幫助我，你真的很好。”

    他低頭看她，眸色漆黑，眉眼沾染了幾分醉意，突兀的笑了起來。

    “你不用因為我給你花錢了，就這樣說我好話。”

    “沒有沒有，我實話實說，你真的很好。”

    溫熱大手執起她的小手，覆在他微涼的臉頰上，嗓音暗啞：“小檸檬，你可以愛我嗎？”

    盛檸檸怔了一下。

    似乎生怕她拒絕，霍延眼眸里的淚珠又滴落下來，聲音哽咽：“可以嗎？”

    一米九二的大男人在她面前掉眼淚，盛檸檸是真的受不了，她摟住他的脖頸，往下壓。

    親了他的唇一下。

    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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