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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內,尉榮一劍將桌角砍下,儼然是暴怒無比。
因為....
他剛剛被陸賈給訓斥了!
“兀那儒生,我乃是當朝廷尉,你卻嘲我愚蠢!”
尉榮劍指陸賈,沉聲開口:“柳白推舉這曹參代掌國庫,此事已然令我驚擾?!?
“但柳白此人心機深沉,曹參更是群臣心照不宣陽燁的繼承人,故而沒有阻撓?!?
“你卻說我應該在朝堂之上推舉其為大司農?”
“其心何意?當真要讓本廷尉成那柳白的一條狗不成?”
尉榮很生氣。
生氣的是自己沒辦法,甚至可以說是沒能力組織曹參的升遷。
但....
陸賈更過分!
居然罵自己愚蠢,說如此天賜良機都沒把握住,應當要推舉曹參為大司農?!!!
在尉榮看來,這陸賈才是真正的愚蠢,甚至可以說是用心不良!
推舉曹參為大司農,那他這個廷尉,不更是一個笑話了?
一個沛縣來的鄉野匹夫,短短幾個月爬到他這個國尉之子的頭上當三公?那他尉榮,才是真正的無地自容!
然而....
對于尉榮的暴怒,陸賈卻是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動,只是淡定得飲了一口茶。
蠢貨!
極致的蠢貨!
這就是陸賈對尉榮的評價。
他甚至開始有點兒羨慕那個丞相府內的蕭何(文考選士,曹參曾經在朝堂之上提過蕭何的名字,而且李斯也借調過蕭何)。
真正的聰明人,都是渴望得到一個明主的。
“廷尉可是覺得,您能阻擋曹參的升遷?”
陸賈對于尉榮的暴怒視而不見,只是淡淡開口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問出,尉榮先是一愣,而后手中秦劍攥的極緊,甚至連手上關節都微微發白。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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