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終于,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口道:“既然有要事便說吧。” 這段時間他也是將游航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且不說這個家伙之前如何,反正現(xiàn)在是挺勤勉的,故而也不做什么刁難了。 聽聞此言,游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左右,而后開口道:“御史大夫奉陛下旨意,前來東海郡修建大船海艦,不知進(jìn)度幾何。” “據(jù)這段時間的邸報,已可出海?” 趙懷真搖了搖頭道:“出海與否,并非是我決定的。不過已經(jīng)有大船造出,此事倒也不瞞你。” “大秦造船之事,皆在臺面上,進(jìn)度于何,我與工匠多商,也不過知此事多難,今年怕是來不及全造出來了。” 這一番話,趙懷真當(dāng)真是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雖然他是被柳白‘穿小鞋’扔到東海郡來造船的,但趙懷真的性格便是如此,做事認(rèn)真,不分大小。 至于隱瞞進(jìn)度這種事情...他也不依靠這件事來賺錢,自然沒有這么做的必要。 聽到這話,游航心中一個咯噔,當(dāng)即升起了一絲惶恐之意:“御史大夫,您可千萬要阻攔出海啊!” 趙懷真眉頭一皺,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向了游航。 在他的認(rèn)識之中,游航不應(yīng)該是如此輕率之人。 造船這件事,是左相柳白幾乎咬著牙推動的事情,如今一個小小的東海郡抬手,居然慫恿御史大夫阻攔此等大事,這不是找死嗎? 莫不成柳白在咸陽將這個游航還沒有收拾徹底,至其多了些許妄想? “如今剛過海嘯,海面是否風(fēng)平浪靜,猶未可知。” 游航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看似合理,實則這個理由完全無法說服趙懷真。 真要想用這個理由來勸導(dǎo),他游航這個東海郡郡守,正兒八經(jīng)得上一道奏疏便是了,還能落一個‘擔(dān)憂國體’的好名聲,何必深夜來自己的府邸開口? 能在三川郡當(dāng)郡守這么多年,還作出平叛,政治雙重功績,他趙懷真又豈是泛泛之輩?被人當(dāng)?shù)妒沽诉€看不出,那也太過于愚蠢了。 游航看趙懷真不說話,心中真的是急得快吐血了。 這趙懷真明面上年歲如此之輕,為何這么有定力? 如此看來,不說實話,別說趙懷真會不會開口阻攔出海了,怕是連他游航,都要被趙懷真在心中下一個‘暗下投機,不詭在心’的評價了。 “御史大夫,此番海嘯,發(fā)現(xiàn)了鳳羽、” “下官以為,或是祥瑞示警,告誡我大秦,不可出海,妄擾神靈仙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