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來,聽說那人立下了天大的功勛,而后離開軍伍。 不少將領引為嘆息,甚至連他的父親,都起了心思。 可來自大王的一封王命,非但不準許再尋那人,甚至連那人的名字,都要在軍功簿、史書上抹去。 一夜未眠,王翦方才想明白,只是因為那人姓白。 “多謝老將軍?!? 韓信眼眸微微一顫,但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話。 他從不認為,一個將領應該會說話。 甚至,韓信有些極端的認為,當將軍,只要會打仗就好了。 什么蠅營狗茍,什么巧舌如簧,都是不應該的。 可...在此刻,他發現在王翦面前,他的言語有些匱乏。 如此大的恩情,雖然只是簡單的指點,但韓信知道,‘柳將軍’這三個字,是王翦暗示給他的,而這三個字,也是他一個貧困落魄劍士,能撬開柳相相府的原因。 “有個當年如同你一樣的落魄之人,后來沒有你這樣的境遇?!? “但他離開咸陽,走向日光之時的話語,老夫牢記了三十年。” “今日便送給你罷。” 王翦深深看了一眼韓信,而后緩聲道:“莫說我窮的叮當響,大袖攬清風。” “莫說我腳下無路行,草履踏星河?!? 一連兩句,便是勾勒出一副大風流姿態,令人不由神往。 韓信心神觸動,而后重重點頭。 這兩句遲了如此久的話語,又在此刻,顯得更為合適。 或許...走過了,方才會更加感觸。 “老將軍,不知那人....后來如何?” 韓信忍不住開口問道。 即便知道這是朝堂之上,此刻多言不妥,但韓信仍舊是吐不出心中的那一口氣。 如此風流,敬仰豈可壓在胸中? 王翦看了看韓信,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閉上雙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后來如何? 既是先王不允說,不允記,又如何能與他人言一二。 他只知道,那個男人半夜入他府,扔下了蓋聶的人頭。 他只知道,那個男人一劍入燕,只身抓起燕王喜的衣袍,大笑呼曰:“國爭憑獨夫,你燕亦是一敗涂地。” 他只知道,那個男人在他王翦的印象之中,只有那個高大的背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