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所謂的神獸鳳凰寶物,也不是大秦武安君的印章,而是....自己父親白孝的書信。 書信封皮,早已血跡斑駁,呈現(xiàn)一種極為難看的血黑色。 將其打開,柳白嘴唇微微顫動。 在這一刻,分明書信在手,但他卻有些不敢看了。 他怕看到自己父親的筆跡,會聯(lián)想到當時是何等姿態(tài)。 轉(zhuǎn)眸,看向地上的尸首。 白孝安靜得躺在那兒,身子之上的傷勢駭人,但面容上...卻無半分驚悚恐懼,甚至連絲毫畏死的表情都沒有。 坦然! 這一副面容,好似往日。 柳白仿佛終于有了些許勇氣,將書信拿起,湊近。 “知難上” “戒驕狂” “常自省” “窮途名” “事必于今,不溺于往。” 一開篇,柳白就仿佛看到白孝在教導他。 即便明知九死一生,白孝擔憂的...始終是柳白這個兒子的成長。 緊接著,便是白孝自述: “余幼時好武,父名震于天下,生驕狂之心,引天下兵伍為無物。” “后父身死,王以余年幼,不仁株連,命遷。” “余恨,多以覆秦為志。天大寒,無暖熱,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著秋單衣,習劍于山林。” “后遇王詡,卜卦。六爻卦起,知而不避,習劍之心愈堅,體魄愈強。” “年十五,破山匪林寨逾十數(shù)。” “年十六,劍術大成,戰(zhàn)魏國劍仙曹秋道,六十二招斷其劍,愿為我左右。” “年十九,劍術愈強,心性愈狠,與吾比武之人,無人生還。得遇荀況,論道。” “至此知,父死非為秦,為天下,為黎民爾,尋父遺言,幸未釀成覆國大禍。” “年二十,入軍伍,兩年之間,十三次先登,軍轉(zhuǎn)十七,秦王欲封侯,辭。” “一年江湖行,戰(zhàn)魏國大小武夫七十二人。一劍入魏王宮,還刺王之禮。” “入趙,慷慨悲歌邊塞行,斬匈奴僚兵騎衛(wèi)三百,明戰(zhàn)毀民。” “入韓王宮,劍氣滾壁,碎尸韓國高手七十二,令韓公子非入秦講法家道。” “武夫之力雖甚,卻無顛覆國運之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