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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第二日,早晨,
李斯馬車路過柳白丞相府,特地吩咐馬夫停下片刻。
這位大秦右相在車廂之中,氣得胡子都抖了,偏生只能嘆氣一聲,而后命令車夫繼續前行,趕往咸陽宮上朝。
自己當真是低估了柳白!
還以為這小子心性大變之后,做事會偏向穩重一些。
結果倒好,大開大闔的政務,詭譎無常的朝堂爭斗,這小子信手拈來。嫁禍他人,挖墻腳的本事兒也沒有半分落下。
李斯甚至懷疑,就現在的柳白,若是在昔年他李斯剛剛入朝之時遇見,說不定也不是其對手!
“怪物啊!武安君...你催生出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你自個兒都不知道吧?”
李斯在車廂之內,長嘆一聲。
但嘆氣之余,又有些許慶幸。
至少,這孩子的心沒有變,依舊一心為秦。
只不過....李斯又為柳白感覺些許心疼。
如此高的權術,朝堂之上名義上的‘文武雙全’,注定了柳白在史書上脫不開一個‘權臣’的名號。
“相爺,到咸陽宮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夫的聲音響起。
馬夫掀開車簾,待到李斯出來后,又趕忙動作,跪在地上,讓李斯踩踏脊背下車。
整個大秦,只有柳白是用小板凳取代下車這個動作的。
沒有人覺得李斯不妥,只是覺得柳白做得對。
為何?
柳白的馬夫是龍且啊!
讓龍且跪下,踩踏脊背下車?那群天天對著龍且流口水的武將晚上就能湊到柳白丞相府后院學貓叫。
“哼!”
剛下車,便是一聲冷哼。
九卿宗正陶實,自李斯身邊走過。
將司馬欣讓出去是一回事兒,但好臉絕對不能給。
否則李斯偷得順手了,他陶實一把年紀就只能日日夜夜加班干活了。
李斯無奈,笑得那叫一個苦澀。
向來只有他將黑鍋小鞋嘴巴子甩別人,今天被人飛了一個冷眼,偏生又是替柳白抗的,沒有半分辦法啊!
反觀另一位三公,御史大夫趙懷真那邊,可就比李斯要風光得多。
不少官員上前,熱絡著開口,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趙懷真那一張老臉,笑得很僵硬,但還是堅持住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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