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方才對陶實說的這個法子,是建議。 但若是接了這一句‘厘清瑯琊郡官場’的話,那就是在揣摩始皇陛下的旨意,甚至嚴重點就可以是‘矯著旨意’。 官場中人,能直言三分已是實屬不易,真的交底,那是害人害己。 他現在只要等一句話便行了。 陶實面色晦澀多變,看了看柳白,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怎么也想不到,自個兒在朝堂上當了幾十年的宗正,負責的都是祭祀宗廟的事情,臨老臨老,要干血染瑯琊郡官場這樣的事兒。 況且....入瑯琊郡官場,先殺郡守,這種事情一出....天下定然嘩然鼎沸,就連史書上都是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啊! 無論怎么辦差,哪有真的拿一地郡守直接開刀的啊! 這一下,陶實是真的猶豫了。 可.....仔細想想,不這樣做,行嗎? 淫祀之風,是一地官場從下到上的狂歡。 無論他瑯琊郡守易川擋得住擋不住,他終究是讓這風給吹起來了。 且不說貪腐,單單是這涉及瑯琊郡萬民的失職之罪,殺了易川也算不得過火。 可若是不殺...以溫吞吞的性子呢? 陶實感覺一陣頭疼。 連趙懷真昔年在三川郡都做不到的事情,他陶實更不可能辦到了。 心中天人交戰,就連手碰到案桌上的茶盞,那茶的睡眠都泛起陣陣漣漪。 柳白不催,也不多說,只是靜靜地等。 事實上,柳白也覺得此事交由陶實,是名義上的最合適,卻是對這個小老頭心性上的最不合適。 多少有點兒政重過泰山的感覺了。 “柳相,可否借下官錦衣衛?” 良久,陶實抬眸,終于吐出這么一句話。 此話一出,柳白將手中的茶盞微微放下,沉聲道:“可。” ..... 九江郡,淮河邊。 “頭兒,怎么搞?” 一名錦衣衛旗官捧了一捧水,先是喝了一口,而后擦了擦眼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