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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匹夫,老夫老是覺著不自在啊。”
李斯沒有赴宴丞相府,卻是提了一壺酒,到了王翦的府上。
在庭院小亭里面坐著,李斯喝了一盞又一盞,終于開口說話了。
“怎?”
王翦破天荒沒有與李斯針鋒相對,反倒是有些許疑惑。
李斯苦笑一聲:“總覺得,白孝死后,整座天下都在欺負這個年輕人。”
“太子也起了心思了,陛下也老了。”
“柳白以后的路,可怎么走。”
“老夫頂著頂著,總覺得自己有些頂不動了,卻又偏生舍不得,放不下,忍不了心。”
“現在咱們兩個老家伙還在朝堂,等咱們走了,蕭何,韓信,也不能頂在柳白的身前,只能站在柳白的身后。”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柳白不想。”
“老夫愁喲。”
說罷,晃蕩了一下那喝完的酒盞,李斯的眼神之中,終于染上了兩分醉意。
好久沒喝酒了。
自從那牢獄的一盞酒之后,他李斯再也沒喝過了。
昔日蘭陵,分道揚鑣,他說:“喝了這盞酒,咱們就分道揚鑣。”
后來,牢獄相見,他依舊是說:“喝了這盞酒,分道揚鑣。”
第一次分道,是去往不同的國家。
第二次分道,卻是陰陽兩別。
今日再喝,卻是心中難受,不吐不快。
王翦沉默,只是又給自己倒了一盞,一飲而盡。
“劍芒閃,四害合。定秦,便是定天下。”
“柳白小子....老夫有些后悔了,不該對你如此苛刻。”
王翦苦笑一聲,想起以前阻止這小子想要將軍的名頭。
又聽到李斯說這小子日后會如何如何。
他當真是后悔。
這個可憐的,被許許多多人欺負過的年輕人,就想要點東西,怎么了?
李斯沒有多說,只是看向王翦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埋怨。
是啊....你個老匹夫,苛刻柳白作甚?
“今日,太卜左航來老夫府上了。”
王翦忽然開口。
一句話說出,讓李斯瞬間酒醒:“是為了你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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