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白笑了笑,微微仰頭,閉著眼睛,用一種他后世被稱為老生戲腔唱了一句:“我本愿將心單單向溝渠,奈何那明月卻只照溝渠。” 就這樣,春風繞大袖,柳白飄搖離去。 只有龍且和季布二人,面面相覷。 “季布,你聽懂了?柳公到底在弄什么玄虛?” 龍且撓了撓頭。 季布沉默些許,而后開口道:“不知。” 龍且氣急,想要一腳踹過去。 卻聽到季布突然說了一句:“只覺得柳公舞劍,可好聽了。” 這一下,龍且怔怔,而后傻笑。 ... 回到廳堂之后,蕭何笑著開口道:“柳公,練劍結束了?” 柳白點了點頭:“說到底,本相也是個憊懶性子,真要像什么書中所言的大劍士,提著劍一練就是一天,別說本相身子骨吃得消吃不消,怕是整個朝堂都以為本相瘋魔了,想要本相正常一些。” 如此話語,引得蕭何笑得更加開懷。 “明日就是會試了,鄉試出來的,是篩選一批種子,會試出來的,大多都能扔到地方的吏位上面,好好錘煉了。” “蕭何,你曾經當過沛縣的主吏掾,你覺得這些個讀透了天下書的才子們,從書上到手上,要走多久?” 柳白看向蕭何,淡淡開口問道。 這樣一個問題,反倒是將蕭何給難住了。 “柳公,蕭何也是進入丞相府之后,方才跟著柳公逐漸學習政事,時至今日,都不敢說真正....” 蕭何話還未講完,便被柳白打斷:“你不一樣,你是大才,日后要當丞相,要接班的料子。你所謂的真正上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在執掌天下棋局了。” “而這些人去往地方,是當小吏開始,然后逐步走入官場的。本相問的是他,他們多久能夠上手。” 蕭何略微猶豫,給出了一個答案:“兩年。” 柳白卻是淡笑一聲:“不可能這么久,兩個月還差不多。” “天下很多道理,講起來很讓人心煩,也讓人覺得說道理的人喋喋不休,甚為擾耳。可那是因為,說道理之人,都是自己的身邊親近之人。” “人總是會對身邊親近之人的耐性變差,故而顯得屢教不改,顯得桀驁不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