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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丞相府不同,東宮之內(nèi)可沒有這樣多的疑惑,有的只有陳銘那溢于言表的驚喜之情。
他是探花,他也只是探花。
卻能得到嬴徹如此得厚愛,如何不欣喜?
周勃、張蒼二人的官職安排,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如他陳銘!
“這是你應(yīng)得的,好生努力吧。”
嬴徹笑意吟吟的拍著陳銘的肩膀,剛剛準(zhǔn)備再多說些什么,甚至是想要鼓動一下陳銘的情緒,為接下來的事情做考慮。
可緊接著面色一變,緩緩轉(zhuǎn)身。
胸膛略微起伏,強(qiáng)制安定下來。
“殿下,您....”
陳銘有些疑惑。
他甚至都做好了說出一番壯闊言論來表忠心了,這太子殿下怎么好像不愿意看自己了?
“沒有,孤只是能得到陳兄你的效忠,孤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天可見憐。”
“孤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人。”
“老師雖然是老師,但也是我大秦的右相,說到底,孤的身邊....能看到的,只有你啊,陳兄。”
嬴徹沒有回頭,只是肩膀微微抖動,好似一副哭泣,不愿意讓陳銘看到的模樣。
陳銘也不是真的蠢蛋,看到嬴徹這模樣,他也不可能伸手過去把堂堂大秦掰過身子來,面對自己。
也是連忙道:“殿下,陳銘雖是不才,但愿為殿下身邊人。”
“朝堂之大,羅大秦天下之萬民政務(wù)。陳銘愿為殿下分憂!”
“今為大秦左丞相府左長史,陳銘已感殿下恩德,不敢半分懈怠也!”
說罷, 陳銘行禮。
嬴徹也沒有如同以往一般,將陳銘扶起,只是緩緩嘆了一口氣:“阿銘,老師曾經(jīng)說,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
“將你拔擢至此,孤....對不起你啊。”
一句‘阿銘’,讓陳銘熱淚盈眶。
他不過是一介書生,恰好中了科考,竟然能得到這位太子殿下如此推心置腹,而且如此近稱!
陳銘覺得....即便是現(xiàn)在死了,也值得!
“殿下....”
“殿下所想,日后便是陳銘所做!”
陳銘一抹眼淚,朗聲開口。
嬴徹依舊沒有回身,只是苦笑道:“可孤朝堂根基淺,不懂政事,難免會有怠誤....”
仿佛是那一句‘阿銘’,將陳銘和嬴徹的距離拉近了,又仿佛是陳銘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嬴徹的心腹之臣,此刻竟是又些許‘僭越’,直接開口打斷道:“殿下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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