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頭上的冠被打下,絲發(fā)散亂。
一絲鮮血,自其嘴角緩緩流下。
然而...
這位大秦的太子殿下,只是緩緩抬眸,在這種情況之下,面對柳白那絲毫不掩飾的憤怒,竟是緩緩笑道:“老師。您這一巴掌,是師門懲治,還是國法?”
柳白渾身一震,竟是被這憤怒的情緒氣的有些發(fā)抖。
可嬴徹卻依舊自顧自開口道:“如果是師門懲治,老師這么做是應該的。做學生的,沒有躲避老師懲罰的道理。老師教導學生,要親近賢人,遠離小人。”
“今幸于麒麟殿內,誓死抗爭,撞柱諫言。廷尉車浩,脫去官袍,只為勸諫,乃是賢人也。”
“而陳銘,只知一味附和。說好聽一些,是懂報學生對其的知遇之恩。說難聽些,就是個諂媚君上的小人。”
說完,嬴徹看著柳白,竟是又笑了一下。
柳白的怒火一滯,但緊接著更盛:“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為何還要這么做!”
“阿房宮,到底為什么建。”
“不要跟我說,這是你嬴徹貪圖享樂,也不要拿朝堂上那一股子大秦昌盛氣象這樣的套話來糊弄我!”
“大秦的昌盛氣象,從來都不是什么殿宇,更不是什么美食華服,珍酒美人。”
“大秦的昌盛氣象,是萬家燈火,裊裊炊煙。是百姓們能咧著嘴,看著田中的糧食,盤算著吃食不愁,衣物不寒!”
柳白怒,但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嬴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個人,會因為其所在的地位而發(fā)生一些轉變。
但....
最為基礎的認知,是不可能變的,尤其這個觀念還是他柳白親自灌輸給嬴徹的情況下。
他要問出原因!
然而....
嬴徹對于柳白的問話,仿佛是沒聽到一般,緩緩收斂了笑容,看向柳白:“老師還未回答我。剛剛那一巴掌,到底是師門懲治,還是國法?”
“若是國法的話...”
“柳相,您是臣,便是再權傾朝野,依舊是個臣子。而孤,是大秦的儲君,未來是天下的皇帝!乃是君!”
“臣子掌摑君主,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老師莫不是欲效仿崔杼耶?”
一番話說完,嬴徹的神情,竟是出現(xiàn)了幾分淡漠。
“啪!”
回應他的,是柳白的又一個巴掌!
柳白面色逐漸平靜下來,反倒是沒有了剛剛開始的怒火模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