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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眉眼低沉,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一切。太子幾乎是用懇求的方式,讓自己在丞相府之中待三日,為的就是將自己的情報信息阻塞。
因?yàn)?...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實(shí)在是太了解自己了,也十分相信....只要他柳白有充足的信息,就能推測出一切事情來!
教了一個這樣的學(xué)生,柳白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太子這不止是將陳銘的性命作餌,甚至是他....”
蕭何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征調(diào)田畝,本就是名聲極差,以如今太子的威望,絕對是不夠做這樣的事情的。”
“但是太子依舊是做了,而且是用了最為暴戾的法子,讓陳銘帶著東宮養(yǎng)著的密衛(wèi)。陳銘此人,已然顯現(xiàn)酷吏之氣,自然是在大秦各地,掀起動作。”
“屆時....反抗之人云涌,太子....這個位置,他絕對坐不穩(wěn)。”
蕭何看的很清楚,他剛剛驚呼的一個‘狠’,并不是嬴徹將陳銘作為棄子,而是....這位太子,赫然是將他自己都作為棄子!
對別人狠,很簡單,因?yàn)橥纯嗟讲涣俗约旱纳砩希@樣的狠人,在錦衣衛(wèi)之中一抓一大把,甚至連陳銘也可以算在此列。
但....對自己狠,將自己只需要安心等待便唾手可得的天下最高的權(quán)勢,就這樣隨意得扔出去,甚至是將自己的性命都置于不顧...這樣的狠人,很少很少!
一時之間,就連蕭何都無法評價這位太子殿下。
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如果真的成功了,這位太子殿下當(dāng)真值得敬佩。
“柳公,老將軍說,屆時會有一枚虎符送到您的手中....”
而就在此時,陳平輕聲提醒。
就是這一句話,讓嬴徹一切的計劃脈絡(luò),完整展現(xiàn)在柳白的面前:以建造阿房宮之名,開始土地征調(diào),同時有了一個由頭,只需要借助太子之名,便可以讓貪慕權(quán)勢的地方官員,有了領(lǐng)頭上奏建造盛世建筑的浪潮,再推廣全國。
而這樣大規(guī)模,暴力的征調(diào)田畝,固然可以將土地都收歸國有,但帶來的....是反抗,是各個地方都可能會發(fā)生,但又無法聯(lián)結(jié)一片的反抗!
四處著火,每個著火的地方,火勢都不大,可就是火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 .....太子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師,柳白!領(lǐng)兵平定,田畝國有,而太子要承擔(dān)這一切的責(zé)任!
“嘎吱。”
“嘎吱。”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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