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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終究還是出手了啊?!?
嬴徹笑了笑,而后左手拿起酒爵,右手拿著那稍微沾了些許墨水的毛筆。
也不顧毛筆上的莫非飛濺,染黑了那價值不菲的黃花梨案桌和地面地磚,就這么敲著輕吟:
“送君千萬里,直至峻嶺轉(zhuǎn)平川?!?
“回望兩人傷別離,請飲醇酒六兩三?!?
“一兩愿你春暖多帶素油傘,”
“二兩愿你酷暑得以輕搖扇。”
“三兩愿你入冬不忘添長衫,”
“四兩愿你平淡多聚少離散?!?
“五兩愿你無災無病心自寬,”
“六兩愿你無雨無風念長歡。”
“六兩三,”
“六兩三,”
“余下三?!?
“孤在東宮,宮墻一關(guān)接一關(guān)。”
“與你相隔,一山連一山?!?
“只愿知曉爾平安?!?
不倫不類的唱詞,在這位太子殿下的口中‘念出’,除了捎帶些許韻腳之外,談不上分毫的美感,只覺得意境不錯。
白純面色平靜,一言不發(fā),也沒有評價。
“是否覺得孤五音不全?”
嬴徹笑了笑:“孤是老師教導出來的,老師沒教過唱歌,自然唱的難聽了一些?!?
白純搖了搖頭:“殿下唱的好聽??砂准冞€是覺得,殿下應當先處理政事。”
“如今紛亂之象已然呈現(xiàn),若是陳銘那里....不!陳銘那里,定然會出紛亂?!?
“一旬之間,天下便要大亂?!?
“殿下心靜,現(xiàn)在還能有這樣的心思,臣佩服異常,但....臣還是要勸誡,殿下要以國事為重?!?
不知不覺之間,就連白純,也在嬴徹的影響之下,成長了許多。
就算是勸諫,也用了極為讓人舒適的方式。
不輕不重,卻點明事情的重要性,若非是嬴徹要留白純在東宮之中,執(zhí)意不讓其進入朝堂,未必不能厚積薄發(fā),趕上蕭何的進度。
然而....
嬴徹聽了白純的勸諫,卻也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仿佛是在回望一般,自顧自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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