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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羅笑意吟吟看向柳白。
這樣的笑容,讓柳白更加篤定了這個深不可測的天才來自己府上到底是何原因。
這家伙壓根兒不是來勸的,而是來說的。
他只是在等自己問。
算不上什么被算計,但柳白著實有一種在棋盤上被人家偷掉了一顆棋子的不爽。
“龍慧君明知,為何又要問?”
“聰明人之間說開了,那算不得什么坦誠,反倒是覺得雙方心眼極多。”
“大秦朝堂人人皆知,本相性格靦腆,不愛說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老實人,龍慧君就莫要為難本相了。”
柳白淡淡開口。
旁邊的蕭何嘴角一扯,勉強才沒有展露笑容。
自家柳公性格靦腆,不愛說話?還是老實人?
說實話,蕭何有點想要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為自家柳公這一番話助助興。
然而....
甘羅經過了那一盤棋,對于柳白也有了些許的了解,或者說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反倒是面露笑容,不以為意。
純純就是當柳白在張嘴吞吐空氣了。
“那便說甘羅為何銷聲匿跡吧?”
甘羅笑著詢問了一句,柳白不置可否。
甘羅索性也就不再問,而是回憶起了以前。
這一段回憶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他覺得手中的茶盞,由燙手轉為溫熱,方才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柳相,以您的才智,我便不說太多了。”
“只說兩件事。”
“其一,昔年的王上方才十二歲。”
“其二,甘羅的名聲經過有心之人的傳播,已然響徹天下。”
“柳相,如果是您,會怎么做?”
柳白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甘羅的話,他以前在看史書的時候也是早有預料的。
盡管是少年天才,但一下子拔擢為上卿,成為大秦的儲相,還是太過于蹊蹺。
特別是呂不韋還在執政。
帝王有一種‘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霸道毛病,丞相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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