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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伸手,將其抓住。
陽光之下,被大秦視若圖騰的玄鳥烏鴉,呈現出五彩斑斕的美麗顏色。
柳白一躍而起,以右手抓住高窗,而后將左手探出。
烏鴉振翅飛走。
這是他柳白的牢籠,不應當是它的。
“柳相,寫一些吧。”
芥將紙筆放在牢房之中,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他只是一個禁衛,做不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但是他想要竭盡自己的能力,讓這位柳相開心一些。
哪怕只是一小丟丟,他都覺得,自己沒有這么難受。
柳白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將我的理想,留給了未來的大秦。”
說罷,負手而立,就這么昂頭看著窗外。
振翅高飛的玄鳥,在這個時代,并不會被寓意災難。
他仿佛記得有那么一個帶著陽光的早晨,他的眼睛腫了。
身旁有人在唱歌,唱的是記不清歌詞的秦腔。
陽光從他瞇縫著的雙眼縫隙中照來,看到的大秦百姓的影子晃晃悠悠。
好像,所有人的臉都是紅的。
唱的歌,是一首讓他現在都覺得,應該要努力奮斗,傳好多好多好多年的秦腔。
...
咸陽宮中。
文武百官沉默不語,只是前行。
路不算長,但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就好似是在自己的心中走了好久。
“其實,你也在怕,對嗎?”
趙懷真走在曹參身旁,輕聲開口。
只是這么一句輕輕的問話,讓曹參忍不住身子顫抖了一下。
但是他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倔強得雙目直視前方,努力得邁出每一步。
怕嗎?自然是會怕的。說到底,曹參也不過是柳白賞識,一下子拔擢到三公之位的少年。
但是他怕的,不是死亡,不是來自于太子的怒火。而是怕,那個喜歡開著玩笑,實則對于大秦的每一件事都極為上心的柳相,要永遠離開這個他深愛的大秦。
他覺得天下間最痛苦的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趙懷真笑了笑,沒有繼續再問,繼而面容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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