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素控不住從心底升起涼氣,皮膚上一層層的戰栗。 謝琛知道她懂了,卻選擇無聲的抵抗他。 他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眼睛卻瞇得狹長,“張應慈……” 他剛起來一個頭,溫素就忍不住癱軟,含著的淚水,忽然落下來。 她這個反應,成功讓謝琛起疑,“你護他?” “……”溫素不經思考的搖頭,張應慈結婚后確實幫她換了七十萬,她恨不了他,卻也不會護他。 謝琛臉色好了一點,“那你在害怕什么?” 溫素咬緊嘴唇,她在怕他,怕他在意,怕他認為是她行為不端,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糾纏。 她眼中的驚恐明顯的溢出來,謝琛不會看不出來。 他后靠在沙發上,打量著她。 她在情事上純情青澀,卻在男女關系上反應過度。 初見時,她想留下來,卻又不靠近他,想要當保姆跟他狠狠拉開距離。 現在她又因為一件她受辱的事,在忐忑,怕他。 謝琛明白過來,忐忑她跟張應慈有了牽連,怕他會生氣,會在她身上瀉火? 謝琛扶起她,“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知道張應慈跟你說了什么。” 溫素細細的抽泣抑制不住,只能深吸氣,“他……他說……我跟他不算離婚。” 那句仁至義盡,互不相欠的話是騙杜柔柔的。 謝琛皺眉,伸手用拇指抹去她眼上的淚。“你怕他繼續糾纏?” 溫素愣愣點頭。 “你不想讓他糾纏?” 溫素又點頭。 謝琛手上力道輕了許多,知道他不怪她以后,整個人都乖了,不沉默了也不抵抗了。 他抬手摸摸溫素的頭發。“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乖順的堪憐。 就像一只膽戰心驚的流浪貓,在知道不會受傷害之后,放下警惕心的瞬間。 他這話像承諾,對謝琛來講確實算。 只是溫素不知道,愣愣的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忘記有多久了,可能母親死后,可能更早…… 沒有人會站在她這一邊,保護她,相信她。 溫素一個人在債務里打轉,很多次錢沒賺到,因為身材還會被人設圈套,誣陷。 她做過禮儀小姐,那場博覽會上,有一個中年老板看上她,提出一年五十萬包養她。 溫素那時心氣還在,寧愿一天打七份零工,都不愿走這個捷徑。 她拒絕后不久,在她做服務員的酒店,又遇見那個老板。經理一杯水之后,她醒來就躺在老板床上。 浴室里那人正在沖澡。 她想要逃跑手腳卻無力極了。 絕望剛蔓延上來,門外就沖進來一群女人,揪住她的頭發撕打,扒她的衣裳拍照,在走廊里喊人過來看小三。 溫素有一只耳朵被扇的流血,沒有人上來護她,替她說一句公道。 最后到了警局,溫素明確提出經理和那杯水的嫌疑。 結果卻是她涉嫌賣淫被拘留,經理無事,老板無事,連打她的那群女人也無事。 “謝謝……” 溫素身子還在戰栗,謝琛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謝我什么?” 夏天薄薄的西裝褲根本擋住謝琛炙熱的體溫,溫素被燙的坐立不安。 “謝……謝琛。” 溫素艱難想笑起來,至少沖著謝琛笑一下,她現在像在無盡黑暗里猛然見了一束光,那束光還特意照在她身上。 那種細細密密的感動,被保護的安全感,充斥著她,在她胸膛之中回蕩,叫人難以置信。 謝琛揚了下眉,“謝我?你想怎么謝我?” 他聲音醇厚,低沉很有男性的力量感。腔調卻上揚,讓人不禁臉紅。 他的侵略感鋪面而來,溫素手足無措,低著頭不敢看他。 露出來的脖頸兒細長柔順,耳垂紅到滴血。 謝琛瞇著眼打量她,其實溫素柔弱,仿徨,驚恐,他一直都知道。 也接受這種軟弱。 現在卻又發現她多了一點,容易感激,一點承諾就像久旱逢甘霖,是流浪貓放下戒備被人喂養后的乖順。 他一直不說話,屋子里只剩下時鐘秒針走動的聲音,溫素鼻息間都充斥他獨特的男人味道。 她避無可避,垂著頭,鼻尖滲出細細的汗。 成年人了,對于女人和男人之間的事,非常清楚明白,愛,喜歡,崇敬,感謝,都是男女之事上的催化劑。 以前謝琛侵略,有張應慈的羞辱,她實在害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