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醫生表示算度過危險期了,再觀察12個小時,情況良好,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謝琛轉身去了看守所。 李皋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已經立案,現場勘察完畢,確認意圖故意傷害,證據都收集起來了。” 謝琛渾身煞氣凜然,斜了他一眼,“方便嗎?” 李皋驚詫,“二哥,我勸你不要動手。那女人雖然壯實,也經不起你一腳。” 他又緩和語氣,“二哥,這個案件已經在網上傳開,有人上傳視頻,說素津打死人在先,劉玲只是報復。熱度很高,她現在是輿論焦點,若是在警局出事,這后果可就嚴重了。” 謝琛瞇著眼盯著他良久,牙齒森白,“我不動手。” 他有了保證,李皋才敢帶他往里走,審訊室正在錄口供,那女人歇斯底里喊著,要警察先給她男人伸冤。 謝琛推開門進去,李皋沖著筆錄警察擺擺手,讓他先回避。 門關上,謝琛就站在陰影里,他不出聲。 他身材高大,手長腿長,陰影投下來,威懾力十足。 劉玲漸漸偃旗息鼓,被這股氣勢駭得駭的忐忑,“你……你是誰?這里是警局……” 她不安慌張,語無倫次。 謝琛就讓她說,氣勢更加迫人。 “我……我男人被她逼死了,政府也不管,我就輕輕拍了……拍了她一下,你們還要抓我……” 謝琛牙縫里擠出四個字,“拍她哪里?” 女人更加畏懼,喉嚨里咽來咽去,“我……記不清。” 謝琛上前,審訊室燈光直射他,居高臨下的,眉眼陰影聚的像千年冰潭。 女人乍一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政府給的賠償方案你不滿,素津也去幫你談。你男人聚眾砸機器砸車,素津損失先不算。他自己如何會病發,你心里清楚。” “你……你血口噴人,我男人身體一直很好,就是被素津嚇死的。那小娼婦攀上京城來的大人物,嫉恨我以前買房壓價,她無家可歸,就要讓我們也無家可歸……她……” 謝琛不耐聽她多說,“那你們為什么不敢尸檢,尋常鬧事都能把尸體抬到大街上,你們急著火化是想毀尸滅跡?” 劉玲雙目充血,臉頰抽搐顫抖,不敢在看謝琛,低下頭死咬著嘴唇再不出聲。 謝琛點起煙,“你丈夫尸體現在還在火葬場排隊,你說是素津嚇死了他。那好,我讓警局立案,警方介入,是非曲直,只要尸檢一切大白天下。” 他靠近劉玲,面容陰刻,“想要靠拆遷發財不為過,可我討厭貪得無厭的同時暴力還陰毒。” 女人顫栗不止,卻死咬著牙不出聲。 謝琛深盯她許久,轉身離開。 管平過來,男人眉眼間像封了一層堅冰,他低頭不敢再看,“謝總。” “叫鐘普言過來。”男人坐上車。 鐘普言是謝氏首席律師,紅圈大狀。從業三十余年,敗績屈指可數,曾是外交部法律顧問。謝氏法務部在他帶領下還有了一個雅稱“大陸必勝客”。 管平了然,這是要從重處理傷人者。 上流圈層,不乏有私刑報復,囚禁虐打,殺人滅口。 但管平知道謝琛不會,謝老爺子剛正不阿,純粹一心為黨為國。謝家兄弟三個被教導的是煌煌正道,違紀不法的事他們不會做,也不屑做。 況且鐘普言來了,傷人者的下場只會比私刑更慘。 隔天早上,溫素轉到普通病房。她顱內出血不算多,清醒以后不出瘀血意外淤血吸收就轉危為安。 嚴重的反而是氣胸,她肋骨受傷后空氣進入胸膜腔,造成肺部壓縮,呼吸都成問題。 又進手術室在胸口開了口子,插了引流管,每一次呼吸都會有積血順著引流管流到瓶中。 謝琛過來的時候,護士正在換引流瓶中液體。 她似乎很疼痛,平時無汗的人,細汗淋漓,眼睛空大無神。 “溫小姐意識現在是清醒的。”醫生在旁邊解釋,“但還會不間斷陷入昏迷,護士四個小時會叫醒一次,隨著時間延長,如無意外,一個星期后就可以坐起來。” 謝琛在床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牙根咬的緊,鬢角輪廓起伏,像一片壓抑的死海,表面風平浪靜,底下波濤洶涌。 “別怕。” 謝琛停頓一下,“傷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溫素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存在,遲緩的轉過頭,“謝琛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