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流社會陰暗私密,他這些年見得不少。謝家只是恪守法律規章,不代表他們就比其他名門好惹。 不說謝大和謝三,就只論謝琛,他走的是大道直行,惹到他不用怕陰私報復,但他向來不動則以,一動就將人摁在死地里。 就拿王三做例子,可能名門里很多人都覺得謝琛手段仁慈了,就只送到部隊里,王家和王三本人的產業絲毫不損。 可以鐘普言對王三的了解,入了伍,還是在謝三的部隊,就是一場對他量身定做的酷刑。 他們這樣出身的子弟,錢財地位損失再多,只要家族還在,身外之物總有回來的時候。 可在部隊里若自己性子都被強行改變塑造成別的樣子,那名字還是王三,內里已經是不原來的人了。 這種手段,讓他都后背發涼。 鐘普言轉身離開卻正好迎面遇見上來的管平,他神色匆匆,點頭后擦肩而過,鐘普言無聲笑出來。 他也算是給謝琛工作的打工人,少不了希望工作越少越好。現在看管平的神色,他回去也不必準備什么裘齊放的起訴材料,這事后面估計有的是秘密。 管平神色要比鐘普言凝重的多,“謝總,裘齊放確實不是無意見遇見溫小姐。” 謝琛指間煙被掐斷,“拿來。” 管平將手機打開遞過去,“酒店后門的攝像頭,只拍到一個西裝男人和裘齊放同行,但兩人分開后,裘齊放就在溫小姐房間的樓層開了房,并且問過前臺有沒有跟溫小姐相鄰的房間,只是酒店客流量大,當時恰好沒房了,才開的同樓層房間。” 謝琛盯著視頻看了幾秒,像是想起什么。“她父親死后,她的經歷查過嗎?” 管平回想一下搖頭,“沒有細查,溫小姐的履歷很簡單,大學畢業后就結婚了,當時只調取了溫小姐大學和街道的資料。” 謝琛想到她在牌桌上的犀利聰明,強求分開的倔強,還有燒烤攤上老板娘嘴里那個稱霸街道的小霸王。 都跟她現在的性格相去甚遠,自相矛盾。一個人性格很難改變,除非世事艱難,磨難瀝血。 男人手中打火機來回翻轉,銀光乍現,又隱入指間,胸腔憋著一口悶氣,不知是為房間內的女人,還是為自己本來的目標杜建平。 他垂下眸,“去查吧,細細的查。” 管平應是后離開。 他效力謝琛很多年,也算了解他。 謝琛是個深不可測的人,行事有章法,有謀略,該走的棋子干脆利索,不敢走的絕不枉費功夫。 溫小姐的父親牽涉到杜建平,他會細查當年不奇怪。 可現在溫小姐好像由之前的特殊成為了例外。 男人對女人有了例外,就是心軟的開始。 至于謝琛是不是如此,他就不知道了。 …… 溫素一直覺得走廊里有些聲音,可斷斷續續的,她凝神細聽又消失不見。 開門聲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從發隙間觀望,走廊和室內同樣明亮的燈光,在門口形成光影一角,交輝處是男人熟悉的身影,高大威嚴,沉穩的壓迫感。 他出現在視線里的那一刻,當女警將她帶出審訊室時的樣子像一根線將前因后果都穿起來,溫素突然明白自己能出來的原因。 她紅著的眼眶,無聲籠上霧影,清晰的身影也變的朦朧。 八年前和現在,她都憧憬有人能在彌足深陷的淤泥里拉她一把。 他在譚園已經拉過她一次,現在又再次朝她伸出手。 一種復雜難言的情緒在心中鋪開,什么該不該,什么對不對,她都已經站起身,想握住那只手。 只是起的太猛,腿腳瞬間麻的失去知覺,溫素整個人面朝下,撲的狼狽迅速。 謝琛緊走幾步接住她,女人在他手臂上輕的像云,體溫冷冰冰的,他脫下外套將她裹起來。 “我帶你走。” 溫素說不出話,無聲無息的斷了線的落淚。 這句話是她夢過很多次的救贖,在八年前扣押在看守所的那三天,在酒店水聲淋漓的燈光里,還有在無數次兼職中險之又險的境地里。 只是那時不曾成真,只有她被現實撞斷骨頭,磨盡脾性,三百六十五天里她要打起三十萬個警惕,年年復年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