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蔡韻端著水壺出來,給她們添水,“這棟別墅業主確實是溫小姐,院子里的桂花樹也是謝總特意從溫小姐兒時居所移植過來的。” 肖云漪閉上嘴巴,禮貌笑了笑。 等蔡韻回到室內,她才露出驚訝,“可以啊溫素,你跟那位走的感情路線啊,我以為你撈一點就行了,沒想到你比我醒悟的早。有錢人的錢最沒價值了,真要是心大,就早奔著感情下手。還是你聰明,幸好我也醒悟的不晚,這兩年下來老杜肉眼看見的對我有牽掛了。” 溫素不知她話中真假,但肖云漪明里暗里的對比心,她是明白的。 只是她并不在意,從大學里就知道肖云漪是什么性子,風風火火,說她墮落可對她卻好,明里暗里給她介紹兼職,補貼她的生活。 買了又不喜歡的衣服,點了又覺得難吃的菜,飯卡經常跟她混淆,連冬天兩床大被子都暖不熱被窩,非等她深夜回來一起睡。 “你現在過得舒心就好。” 肖云漪嬌嗔,推了她一把,“什么話啊,還跟以前一樣想當我媽呢!” 溫素笑笑沒出聲。 太陽落了山,肖云漪還要趕回去跟杜建平賣乖,晚飯是她懷孕后是跟杜建平聯系感情的利器。 溫素沒留她。 她前腳走,后腳又上門一個溫素想不到的女人。 蔡韻起先并不叫她進門,但那女人當即在門口跪下,聲音在街道上震響,“溫小姐,我知道您現在身份貴重,攀上了京城來的謝總,是我家男人沒長眼,只想和你再續前緣……他惹到了你,我現在替他道歉,我給您磕頭,給您賠罪。” “您手眼通天背后有人,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高抬貴手讓警察把我男人放了吧。” 傍晚西城的人并不少,她聲音大,故意制造爆點,路邊圍著的人里已經有幾個掏出手機在錄像。 溫素深吸一口氣,讓蔡韻帶她進來。 那女人收了嘴臉,進屋后低眉垂目,坐在沙發上嗚嗚哭,“溫小姐,剛才實在對不起,我無意抹黑您,可不這樣您不會叫我進門。” 蔡韻氣的變臉,溫素拉著她搖頭。 那女人更加哽咽,“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所有能求的人我都求了,我男人有眼無珠是他活該,可我和孩子是無辜的呀。家里公司突然被稅務查了,我們也補稅了,可接著質監局又來了,還沒開始整改,消防也到了。溫小姐,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難免有做不到的地方,經不起這樣一天五六遍的查,您高抬貴手幫幫我們行嗎?” 溫素僵著背,拳頭握的很緊。 這女人從不無辜,八年前知道她不是賣淫女,卻強求警察細查她的身份。后來見警察查不出什么,又帶人追到她兼職的地方,拉橫幅,撒廣告,大有將她釘死在賣淫的恥辱上。 是她大學里的導員看不下去,找了法律系的教授警告她,再有誣陷就起訴,她才收了手。 女人的兒子當年十二歲,該懂得不該懂的都知道,那橫幅、小廣告上順口溜打油詩,大部分都是他編的。 字里行間叫溫素現在想起來都覺的惡心。 女人好似已經忘了當年,脅肩低首,“您如今跟著京城來的大人物,什么場面想必都見過了,我知道我現在磕頭賠罪,您都不看在眼里。可我求求您,看在我是一個母親的份上,我家里孩子正在上大學,公司出了事,他連生活費都沒有,一個月才一千塊,飯都吃不飽,您松松手,放了我們這不起眼的母子。” 溫素抿緊唇,七年過去,她兒子已經成年,有手有腳,一個月還有一千的生活費。 可她當時呢?連飯都吃不起,一天七八份工從凌晨干到深夜,她也求過這個女人。大街上橫跪在街頭,人來人往的喊著我錯了,可這個女人像是看了一場滿意的笑話,過后也并未遵守諾言放過她。 她氣的顫抖,蔡韻撫著她的背,“這位女士,真當過去無人知曉?先不說你們那兩家公司有多少違規違法的地方,就說你家男人,他在警局可要仰仗你那位叔叔,你無辜在哪?” 那女人面色僵硬一瞬,又哭起來,“我叔叔現在也被革查了,溫小姐我家男人是我家男人,他犯了錯,你沖他去,跟我這娘家有什么關系啊。” 蔡韻挑眉,“你娘家若是沒錯,你怕什么,法律自會給你公道。至于你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當年警局也不是某些人一手遮天的地方,該找到的證據也都能找到,你真當能藐視人民法律嗎?” 女人急了,猛的撲上來。 溫素拉著蔡韻想把她藏在身后,蔡韻已經揮臂橫掃,一把將女人推出去,“別墅里也有監控,闖入民宅,襲擊民眾,你有什么話還是留著跟警察去說吧。” 她揚起另一只手,電話界面通話時間顯示很長,從她進門開始就撥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