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越發急切,“我沒想到季淑華會這么就輕易放過溫素。她在商場里一向狠絕,對季氏里那幾個堂兄都毫不留情。我以為她,她最少也會趕溫素出譚園的。” 李璨瞥了一眼支伏無力的于蘭,“她當然不會。季淑華這個人啊,清高矜傲,別的沒學會,倒是很領略謝琛那一套剛正直烈的競爭法則。” 李璨夠陰毒,更不愚妄。謝琛是他的眼中釘,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目不轉睛想要研究解析他。 就算不拋開仇恨,李璨也得承認謝琛是他們這一輩最出色的人,無出其二。 連貪婪陰妄的季家人跟著他也被教出來世家里女人不會有的高度,脫離了性別,她不屑于于蘭那些手段。 可就是秉性直,他才有下手的余地,就如季淑華,她但凡陰毒一些,用了季望平辦事的手段結果溫素,也不至于現在還要跟一個小城里的破爛糾纏。 于蘭伏到他腳邊,地磚冰冷的溫度激的她更加清醒。 “您看不上我這樣小打小鬧,覺得只會利用女人嫉妒。可璨哥,我不像季淑華手里握著資本權利,我若有她十分之一的資源,就絕不止只讓那個女人陷于人前,挑釁季淑華那樣簡單。” 李璨用鞭子挑起于蘭下巴,鋼刺刮破皮肉,血珠順著脖頸流至胸前。 火辣辣的疼痛,還有驚心的觸感涼意,于蘭不敢擦,不敢躲,只一味看著李璨,面孔堆滿惶恐真誠。 以她角度看過去,李璨眼睛狹長細挑,顯得他面容陰刻冷血。 他有跟前些年謝琛類似的外號,李狼。比起謝琛的狠,他得來這個稱呼是源于他狡詐陰毒,表面斯文知禮,背后下最毒,最黑的手。 于蘭私下覺得他更適合毒蛇。 李璨笑出幽森冷意,“所以你去試探肖云漪?想知道什么?” 于蘭不意她剛做出行動,李璨就能知悉。 這一刻她心中那個猜測更確定幾分,“您……跟杜建平?” 李璨收回鞭子,敲敲手心。 她的血液沾然李璨掌紋,溝溝壑壑,不像于蘭已至絕境,只能拼死一博。 她坦誠,“我只想知道杜總是不是自己人,畢竟在譚園,不管做什么事都繞不過他這個主人。” “是嗎?”李璨似笑非笑,“就沒想著捏點底牌,好威脅我?” 于蘭后背付出冷汗,在室內紅燈綠光下,明顯浮著一層水光。 李璨睥睨她,“你的身體比你誠實,于蘭,我喜歡聰明人,也討厭聰明人。不過你做事之前倒是很有打算,父母遠走海外,兄弟去了南方。是打算等底牌捏到手里,威脅我什么?” 于蘭全身力氣都像抽光了,“我不敢威脅您什么,我只想借您的勢,幫您攥住那個女人。” “然后呢?”李璨自己說出答案,“再把我賣給謝琛,以此貼上他?” 于蘭頓時失聲。 李璨踢開她,“你很癡情啊,謝琛是真有魅力,引得一個一個的女人前仆后繼。” 于蘭縮緊手腳,李璨忽地笑了一聲,“別怕,我不打你,也不要你的命。于蘭我討厭被人威脅,但喜歡威脅別人。你父母在游輪上被照顧的很好,至于有多好,那取決于你能做到哪步,明白嗎?” 等李璨從假山里出來,杜建平就等在外面。 “肖云漪知道輕重,不該說的她不敢說。” 李璨手指輕叩手心,“我知道,她跟著你時間不短了,知道規矩。” 杜建平陪著他走到陰影處,“溫素應該不知道當年她父親真正死因,我之前幾番試探已經引起謝琛的注意,他一直在追查當年的事。” 李璨扶著欄桿,看不遠處水面爭食的魚群,“你怕當年投誠令被謝琛翻出來?” 瀾東進入昌州時,李家也正在西北謀劃一筆資金,畢竟密謀顛覆謝家,不管是錢和權都需要大量調動籌集。 李家的目標本來是瀾東,可瀾東那個死瘸子董事長太膽小不敢站隊。 杜建平主動站出來,李家卻看不上他,是他下狠手趕走瀾東后,強占市場,短時間內交了那筆資金,兩方才心照不宣,達成合作。 他靠著李家隱秘扶持,提前知曉中央政策,在整個北方急速擴張。 李家也靠著他的資金,在京中政壇廣伏人脈,李家那位步步高升。 除了當年資金到的晚,心頭大患謝家翻身之外,杜建平和李家這些年全是共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