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許現在,也許下一刻,她就會被通知離開別墅。 自顧不暇,何談收留肖云漪。 肖云漪失了力,悵然跌坐在地上,看溫素的眼神沒有失望,只有同病相憐。 “剛才門口的保鏢說你不見任何人,我以為是你怪我的推辭……” 她喘口氣,“但你看起來不怪我,所以……他們是不是在限制你自由,你和那位……鬧掰了?” 溫素無法回答。 肖云漪了解溫素,她上大學之初還會爭辯,后來沉悶,無法回答就是回答,一時也失神杵在那,兩兩相對,兩兩不發一語。 許久,她輕聲慘笑,“老天爺好像不會寫劇本,看咱倆關系好,就把咱倆寫得一樣,少時欠債,長大做情婦,一朝成了空,連時間都一樣。” 溫素搖頭,又點頭,她渾渾噩噩,想反駁,又覺的肖云漪說的對。 肖云漪懂她,“咱倆確實有點區別,你抗爭命運,不想做情婦。可是老天爺劇本都寫好了,咱倆到頭來還是一個結局。” 她驀地笑出聲,超出年歲的蒼涼,“溫素,大學時我護你,現在我還護你。我在老城區有一處私產,是小兩室,在出租,收房需要幾天……如果你也到了沒地方住的地步,就去那里找我。” 她踉蹌扶著衣柜站直。 溫素伸手扶她,“那你這幾天……怎么辦?” 肖云漪吸口氣,打起一點精神,“本來想問你借點錢,但看你這樣子,只怕比我更慘,一千塊現金都拿不出來。” 溫素眼球脹痛,“……抱歉,云漪。” 肖云漪抹去她眼淚,“別擔心我了,先來找你,是想著咱倆感情最深……我這些年又不是白混的,好幾個牌桌上相熟的太太,她們手氣臭,來兩圈也能賺到酒店錢。” 溫素的手、胳膊、連同胸腔都在抑制不住的發顫,一陣陣心悸擴散四肢百骸,她荒蕪又慘痛。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每當她走不下去,即將窮途末路,朝她伸手的一定是女性。 她一度以為謝琛是不一樣的,他是男人,卻實實在在救贖了她。 可她忘了,感情才是這世界上最無可預料的事情,每一分充滿不確定,每一秒都是變數。 風花雪月似的,這匆匆幾個月走馬觀花,溫素現在想來恍如一場夢,或美夢,或噩夢,她無法界分。 肖云漪走時不忘帶上睡裙,她笑的嘶啞,“以后都穿不上同等檔次的衣服,這件我得好好收藏起來。” 溫素垂著頭,任憑眼淚滴落在草坪上,怕看見肖云漪的背影,又怕肖云漪看見她的眼淚。 ………… 管平從電梯里出來,季淑華堵在門口看見他臉色,皺起眉,“管秘書,出了什么事?” 管平隔著兩米距離站定,“沒什么事,來給謝總送文件。” 從季淑華初到昌州,管平在醫院防備她開始,季淑華就認定他偏向溫素。 此時根本不信他,“什么文件能讓管秘書都急匆匆的?難道又是溫小姐出了事?是割腕,還是跳樓?” 她話諷刺又惡意,管平忍不住皺了下眉,“一點小事。小季總,謝總在等我,請您讓一讓。” 得不到答案,季淑華不敢叫他去見謝琛。 他性子太正直,很念舊情,溫素真豁出去玩苦肉計,不管傷了,還是假裝自殺,看在往日情分上,都會去見她一面。 有了第一面,就會有第二面,第三面…… 時間長了,季淑華覺得以溫素的手段,她沒把握。 “管秘書,你跟二哥時間不短了,該見識的都見識過,女人爭寵,手段沒有新鮮的。”季淑華笑意不達眼底,“真正什么意圖,你看不明白?” 她居高臨下,像詰問。 管平心中搖頭,自古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個性可以理解成性別,也能是性格。 季淑華請謝總教她,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京中名門貴女想纏謝總的,十之八九,這么多年只有季淑華成功了。 壞處是,她學的太極端,剛硬驕傲十成,松弛平和沒有。 鐵骨錚錚看傲然強勢,會驕傲,會欣賞,唯獨不會淪陷。 這一點,謝總一直分明,謝三先生自溫素出現后也清楚了。 甚至前天,管平還聽到老爺子隱晦點季淑華,但她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愿聽。 至今執迷不悟。 “小季總,我只是秘書,恪守秘書的本分。”管平裝作抬腕看表,“謝總已經等很久了,請您讓一讓。” 季淑華臉色冷卻了,“管秘書既然恪守本分,那為什么要偏袒她?” “誰?”管平滿臉疑惑,“小季總是不是誤會了,我一個秘書能偏袒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