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不是。”溫素望他,“你肅穆又冷淡,她們只會小心翼翼接近,你只需要稍稍皺眉,她們自己就退了。由此可證,你還在騙我?!? “七百萬是騙我,擋桃花是騙我,那你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必要我的用處在哪?” 山雨大了些,冷風吹大縫隙,雨絲飄進來,潮霧霧的,隔在兩人之間,謝琛眼底更深了,翻卷的潮涌都不可見,面目表情凝視她。 溫素澎湃的情緒莫名地靜了。 房間內一切跟著凝固,只剩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響,小雨拍打落葉,風吹林梢,院中石桌椅雨中歡唱,窗戶框風晃的哐哐響。 她扯開所有感情的幕布,直刺最核心的問題。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睖厮匮劭舭l麻,表情發麻,發膚筋骨都在發麻,“我只是想說,你對我習慣了,欲望不是感情。有感情是舍不得利用的,愛人像捧出心臟,對方痛,心臟雙倍痛,人躲避疼痛是本能,不愛才會不痛?!? 謝琛看著她。 溫素試著推開他。 在一起需要朦朧濾鏡,她把濾鏡擦了,暴露冷血無情的底色。 風月不成風月,感情沒了溫度,只有掌控者和棋子,再蓬勃的欲望也會褪色,如同嚼蠟。 謝琛沒動。他來的毫無準備,依舊穿著襯衣,溫素一通掙扎,扣子散亂的很,袒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在冷風潮氣里沉沉起起,急促又狂亂。 “你氣我真不心軟?!敝x琛拇指擦去她淚,涼意在指腹化開,蔓延血管,一絲絲的觸感,都像過電,四肢百骸,血肉肌理。 “我不至于分不清欲望和感情,你說的那些是過去式?!彼靥胖藷嵊掷溆玻溆驳蔫彶婚_,理不順,軟不化,十分剛強,“現在,以后,下半輩子,我不糊涂,決定不放手,你就跑不了?!? 這句話徹底粉碎了溫素繃緊的神經,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伸手揪他衣襟,又無力松開,“不是過去式,我在意。謝琛,我在意,我不是你眼里善良溫柔的女人,偏執狹隘才是我本性?!? “那很好。”謝琛俯下身,咫尺之遙,他眼神有攻擊性,有毫不掩飾的暗潮,“我也不是你眼里的正直無私,我剛愎自用,就不是個任人拒絕的男人?!? 溫素說不出話了,渾身哆嗦著。 他侵略性太強,不曾實際觸碰她,只是懸在上方,那種不可抗拒橫推一切的兇悍氣勢,輾軋她幾乎灰飛煙滅。 “山里雨天濕冷。”謝琛斂了神色,攏住她衣襟,“起來多穿一件,我去看看早餐?!? 他翻身下床,大步出門。 門掩上,謝琛立在門口,胸口反反復復的鼓燥炸裂,摸索褲子口袋,煙盒睡前取出來,扔在屋內桌上。 此時,屋內喘息倉促,嗚咽破碎,一聲聲落在他心上。 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屋內平復,他也平復。 山野院大,廚房不在小樓之內,靠院西側另起了一間房。 女會計往灶膛遞柴,火燒的旺,鍋內白粥沸騰。 謝琛環顧一圈,蹙眉,“只有這個?” 女會計瑟縮回應,“他們一次只送一周的菜糧,本來還夠兩天的,昨晚你們來了……” 謝琛拿起勺子攪鍋,白米少,湯水多。和平年代,粥清的照見人影。 這苦,他在部隊出任務吃過。 現在也能吃。 但他女人不行,身板太弱,情緒波動大,伙食太差,扛不住。 女會計偷眼瞥他,囁嚅出聲,“你們是不是準備離開?” 謝琛對女人有修養,但心情差,耐心不足,懶得繞圈子,“你想說什么?!? 女會計一僵,男人比強迫她來南方的那伙人,氣勢肅正的多,長得英氣魁梧,有難以企及的強勢。 她如坐針氈,“能不能……帶我一起離開,我想回家?!? 謝琛瞇起眼,溫素執意要來這深山野地,為的是女會計肚里當年經過。 在何文宇之前,管平派人接觸過她,摸了她的底。 她是溫素父親的婚外情對象,握著溫素父親在外的所有流動資金,參與所有投資決策,出席各種酒局活動。 對比溫素,對比溫素母親當年的清貧生活,她無疑受著偏愛,被供養的富足,嬌嫩,堪稱無憂無慮。 謝琛很看不起這種男人,外面白月光,家里蚊子血還有一個親生骨肉。談愛情,不給愛情光明正大的名分。談責任,柔妻弱子拋在家中,連錢財都吝嗇。 若溫素父親有一點擔當,做的事透漏些許給妻兒。溫素就不至于,傻乎乎蒙在鼓里,被杜建平戲耍迫害許多年。 更諷刺的是,溫素父親死之前,已經察覺到危險。股份文書,事先留給女人傍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