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頭至尾從容的很,仿佛所有事,到他面前迎刃而解。 溫素粗淺懂得一個龐大集團,運行起來有多復雜,行船尚有逆風浪濤,這一年來,男人卻沒個焦慮敗壞的時候。 “你喜歡?” 綠燈亮,謝琛啟動車輛,一天一夜沒換衣服,合衣而睡,又背她下山,范兒還是那個范兒,只是襯衣皺皺巴巴,多少顯得他糙了點。 跟剛才大屏幕上西裝款款,發型有致的高管相比,落拓的風霜感強烈。 溫素有了絲笑意,“沒有。” 謝琛轉頭掃她一眼,“欲蓋彌彰,心里憋的什么壞水?” 溫素表情一頓,別開頭,又看窗外,“快過年了,你不忙嗎?” “忙。”謝琛聲音醇厚低沉,“你不給我氣受,不犯倔,我就能少忙點。” 轉過街角,離開市中心,謝氏大廈看不見了,人潮車流也松泛,路況好,車速漸漸提上來,精神不用時刻緊繃。 謝琛分出神,饒有興致分開她手指,十指相扣。 溫素指甲蓋圓潤秀氣,帶有淺淺月牙,車內暖氣開著,手心一片冰涼,她元氣還是沒養上來。 謝琛繃臉,“早上少一頓藥,飯也吃得少。中午加餐,加肉,一周后,重新診脈調整藥方。” 溫素抽手,“不用了,心竅開則氣平,你不逼我,不兇我,我會好的很快。” 謝琛聽不得這個,拿他的話堵他可以,底線不能踩,“我逼你什么?什么時候兇過你?” 溫素抽不出手,咬牙,“你現在就是逼我,你的表情正在兇我。” “牽你手是逼你?”謝琛氣出笑,“被你戳一頓心窩子,還不能生氣?” 溫素自認講道理,硬頂硬只會矛盾升級。 她緩了聲,“我不想被你牽,你強迫,就是逼。我無意戳你心窩,是你罔顧我意愿在先,不能順你意,你就生氣,這是專橫。” 男人眼眸深沉,沉默注視她。 溫素頂不住,扭頭看窗外,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硬扯回頭,“我要順你意,你跑了,不找,不追,一輩子見不到,你就暢快了?” 溫素本能覺得危險,但她確實這個打算,“我正式提分手了。” 她頓一下,“從昨天到現在,三次以上。” 謝琛氣息不穩,胸膛鼓脹賁張,衣襟扣眼繃開縫隙,肌理泛著惱火的紅,“溫素。” 他沉聲叫全名,聲線沉的發戾,慍怒又失意,交織在一起,撞到溫素心里,像冷冰冰銳利的警告,“我算不上正人君子,對你更不是。” 溫素雙手一蜷,有些哆嗦。 謝琛再惱火的時候,肅聲冷臉,也不會用威勢壓她,或許是他修養風度,不恐嚇女人,又或許是他不忍心,對她始終有憐惜。 此時怒急了,壓迫不留空隙,威勢千鈞擠壓所有氧氣。 溫素一時杵在那,窒息后整個人蔫蔫的。 謝琛舌頭抵牙根,他攥的緊一分,她就顫一分,細細密密的打著抖,垂頭喪氣,失魂喪魄。 臉白,嘴唇白,耳廓白,脖頸也失了色,只有眼眶紅通通,嬌怯的可憐。 她從不會故作楚楚可憐,受再大委屈,千忍萬忍,忍到無可奈何了,落淚也安靜。 死逞強,犟起來要他命。 謝琛恨恨,無奈又實在氣她,移開視線,專注開車。 頂著城區限速飛馳,到底顧著她,忍著不超車,不插空子。 倒憋成雙倍的火。 等到莊園的時候,溫素還是忍不住。 攥著車門把,“我能……” 她咬緊嘴唇,“我能不去你莊園嗎?” 謝琛橫眼一掃,素白一張鵝蛋圓小臉,崩的發僵,眼睛水盈盈的,噙著漣漪,憋了一路的話,又急又怕。 謝琛心軟,謝琛無動于衷,“不去我那,露宿街頭?” 溫素攥緊安全帶,“我有錢。” 謝琛喜怒不明,笑了一聲,“何文宇給的?” 溫素不搭腔了。 確實是何文宇給的,出海前,軟硬兼施,翻出小時候的帳,算來算去欠她十塊零花。按通貨膨脹,按借貸利率,按感情深厚,攏共十萬。 溫素說什么也不要。 推來攘去,降到一萬,何文宇詭辯的厲害,她啞口無言次數太多,只能一敗涂地。 莊園鐵藝大門開了,電啟動的速度飛快。 溫素還沒想好回答,謝琛踩下油門,車輛猶如離弦之箭,沖進莊園,大門在身后飛快關上。 她情不自禁轉身看門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