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昏暗的光線下,那對(duì)藏藍(lán)色的枕頭看起來極不起眼,黯淡的顏色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沈婉想了想,便徑直走上前,順手拿起一只枕頭。 和其他枕頭相比,這枕頭并沒有多少區(qū)別,看起來甚至還要舊一些。 可剛拿起,只覺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迎面襲來。 不用說就知道,這一定是阿若給她和襄陽侯親手制作的藥枕。 沈婉撇了撇嘴,這才認(rèn)真地摸了摸枕頭。 謝慕白并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側(cè),冷眼看著這小女人的一舉一動(dòng)。 沈婉將手里這只放回原位,又拿起另一只。 剛摸了一下,只見她臉色陡然一變。 見她臉色有異,謝慕白立刻走上前。 沈婉取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將枕頭拆開。 只見用各色藥材填充的枕頭中,赫然有著幾封信件。 不得不說,襄陽侯這人極為小心謹(jǐn)慎。 任憑誰都想不到,他竟把如此重要的信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床上。 沈婉連忙把信件取出,只見信封上寫著些蝌蚪般的文字。 “這是什么鬼畫符?”沈婉抬頭向謝慕白看去。 謝慕白看了一眼,便將信件接了過來:“這是番邦文字。” 話音未落,他便拆開了信。 剛看了一眼,謝慕白如墨的眼底立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腥紅血絲,沁入骨髓深處的寒意更是仿佛不要錢似的恣意在微冷的空氣中蔓延開來。 原以為玉門關(guān)一役是三皇子動(dòng)的手腳,想不到竟是襄陽侯的手筆! 萬萬不曾想到,這個(gè)平時(shí)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竟然還是個(gè)如此喪心病狂的禽獸! 而不管三皇子還是鎮(zhèn)國公,甚至就連狗皇帝在內(nèi),都成了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謝慕白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信件,蒼白的指節(jié)清晰可辯。 如果此時(shí)襄陽侯站在面前,他一定會(huì)將其硬生生撕成碎片,用這禽獸的血來祭奠那慘死的十萬將士! 看著宛若暗夜中噬血?dú)⑸竦拇蠓磁桑蛲裰挥X得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兒。 “怎……怎么了?”她白著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聽著那顫抖的聲音,謝慕白才意識(shí)到一定是自己剛才神情太過恐怖,嚇著他的小女人了。 他收斂了身上的寒意,伸手將沈婉擁在懷里,聲音沙啞的厲害:“婉兒,我們找到了襄陽侯私通拓跋煜的證據(jù)!”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不要把這些給老太傅?”沈婉心中一喜,連忙看著他的眼睛。 在朝堂,老太傅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