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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塵雙膝發軟，直接跪在了床邊，滿眼悲愴地看著蘇千雪蒼白的面容。

    兩行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抓住了蘇千雪蓋在白床單下的手。

    冰冷的感覺，順著手掌傳過來。

    蘇千雪蒼白的手掌，就像是極北的雪花，那樣的白。

    但卻又毫無動靜，沒有絲毫的生機。

    “蘇小姐......”

    “蘇小姐......”

    寧塵嘴唇顫抖，眼眸赤紅。

    “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走的時候，托付我照顧好你，我卻連這么簡單的一件事，都沒有做好......”

    “柔柔成神之時，也讓我照顧好你，我同樣也沒有做到......”

    他輕輕將額頭貼在蘇千雪的手掌上，無盡的悲傷如潮水般從心底涌起，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

    “蘇小姐......我對不起你，全都怪我......”

    “是我，我沒有照顧好你......”

    痛苦的眼淚滴落在蘇千雪的掌心，微微晃動。

    撲通。

    忽然，一道細微到極致的顫動，順著蘇千雪的手掌，一路傳遞到寧塵的額頭。

    他微微一愣，愕然地抬起頭，手掌用力捏住蘇千雪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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