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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珠小口品嘗百年陳釀,千般滋味縈繞,身周星光隱約閃爍,她在仔細(xì)推敲,彥山道長既然安排了她和黎道友作為援手,或許還有其它暗手,下界浩劫應(yīng)當(dāng)不難挺過。
她當(dāng)年與彥山道長交往,正是因為彥山修煉的天下道。
不能與自身大道悖離,壞不到哪里去。
當(dāng)然為了大義名分,狠起來連“自己人”照樣往死里坑,不會有半點愧疚。
等到人情還完,她直接從下界飛升去上界神庭。
與彥山道長兩不相見,永不相欠。
見對面的徐道長捏著酒碗發(fā)愣,嘴角掛著一絲詭異傻笑,問道:“道長因何而笑?”
徐源長管理好情不自禁露出的細(xì)微表情,舉酒碗示意,飲了一口以做掩飾,岔開道:“勝天機緣巧合走上修神路子,他請教過平潛山神,仍然是處于瞎摸索階段,連修神境界也分不清楚,云珠你能給他一些方向上的指點嗎?”
“他是我?guī)熜致铮瑢ξ乙恢币詠黻P(guān)照有加,我已經(jīng)將一部《連山天神術(shù)》打入他閉關(guān)的山頭,比較契合他的修煉,能修到八重天境界,先練習(xí)著,再后面得靠自悟。”
古云珠沒有將修神功法直接交與師兄。
她要讓師兄覺著自己是曠世天才,隨隨便便從閉關(guān)中領(lǐng)悟出一套神奇功法,前面四重天清晰,后面四重天循序漸進(jìn)。
將這個想法告知道長,別說漏嘴了。
徐源長笑著答應(yīng),拿出授命盤,道:“這件寶物你掌掌眼,給你們誰合用?”
古云珠伸手接過寶物,她一搭眼看出授命盤只有五階中品,是用香火神道手法煉制,推辭道:“給師兄留著吧,他手頭差缺能攻能防的法寶,我?guī)退麑⒈P子里歷年殘存的香火清除干凈,到時無意中啟發(fā)他如何祭煉使用,多少能發(fā)揮些用處?!?
她瞧不上雜七雜八的寶物。
她收集到不少珍稀材料,花些時間,給自己量身定做兩樣神道攻防法寶。
徐源長讓她先幫勝天收著授命盤,見女子喝完碗中酒水起身,跟著起身相送,道:“你今后外出,能否換一身衣服?這次事情鬧大了,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才不,誰會懷疑我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角色?再則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該頭痛的是道長你這個百林谷的谷主?!?
青裙女子狡黠一笑,化作一溜星光消失夜空。
徐源長嘀咕不已:“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下回我這個谷主要將規(guī)矩立起來,誰敢不聽,讓纖風(fēng)用打神棒伺候,打你們板子?!?
遠(yuǎn)處傳來輕笑聲。
……
半夜三更天,奉仙城外整訓(xùn)地。
竹宗山將他住著的小院再檢查一遍,確信不會有氣息泄露出去。
把那枚黑色無常令牌擺在桌上,放一壇祭酒,燒香禱告一番,靜靜等待片刻,香火筆直上升,無常令牌表面有絲絲黑光閃動,堂屋里氣氛陡然變得陰森,溫度迅速降低。
油燈火苗晃動一下,突然熄滅。
一團黑影憑空出現(xiàn)空中,化作方臉闊嘴連鬢絡(luò)腮胡的常無晦,身影顯得透明模糊。
常無晦以分魂降臨,吃過一次被鎮(zhèn)壓八百年的血虧,獲得自由后,他現(xiàn)在事事留后手,像這般跨界偷偷摸摸行事,他不敢有任何疏忽。
“竹山常氏第三十六代后裔常宗山,叩首恭迎老祖?!?
竹宗山用秘法察覺血脈有絲絲觸動,趕緊大禮參拜,趴伏冰冷地面渾身激動得微微顫抖。
老祖無恙,常家之幸啊。
“‘道在書中從學(xué)立,名傳甲第纘宗光’,轉(zhuǎn)眼八百多年過去,傳到了三十六代。”
常無晦伸手虛扶,道:“起來吧,香火不絕,宗祠長在?!?
打量幾眼血脈稀薄的后裔,修行資質(zhì)不算拔尖,但是生得逢時,有他暗中扶助,用兵鋒磨礪兵魂,將于大戰(zhàn)之中崛起,或許能脫離下界。
至于飛升去了上界能走多遠(yuǎn),則不抱太大希望。
但有一點,要像狗皮膏藥一樣不要臉皮緊緊沾上徐源長,另創(chuàng)出一番輝煌也說不定。
徐小子能夠短短二三十年間,勢如破竹成長到如今金丹地步,在他看來符合“應(yīng)運而生,得天獨厚”古語。
每逢浩劫大戰(zhàn),下界必有絕世氣運天才崛起。
不破不立,力挽狂瀾于將傾。
拭目以待吧。
“我聽徐小子說過,你領(lǐng)兵已有大半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俱殺劍,震金鈴,分魂旗,演兵盤和牽絲環(huán),你準(zhǔn)備得如何?”
常無晦沒有半點寒暄的意思,單刀直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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