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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仙戒內,黎誕嘀嘀咕咕不停轉圈子。
他說到后面聲音含糊不清,用一種古怪妖語宣泄著難耐的興奮激動。
“老黎,別盡說些半拉子話,彥山道長后面的布局,你看明白什么,說來聽聽?”
徐源長站的高度不到,身處局中,看不清迷霧背后的脈絡。
黎誕眼眸閃爍奇異五彩光芒,仿佛勘破天機又不能往外透露的遮遮掩掩,顧左右而言他,笑著提醒道:“黑靈魂珠可是好東西,你將老龜請來助陣破局,應該能落下不少魂珠,還有黑靈隨身攜帶的各種資源,都算你的戰利品,可別窮大方拱手送人,該爭取的時候主動一點,直接要就是了,不丟人。”
徐源長與老黎打交道久了,摸到這廝的惡劣秉性,答應一聲,不再多問。
因為老黎不想說的事情,再怎么問也是白搭,得不到真答案。
反而會被坐地起價訛詐材料。
老劍圣將事情安排完畢,打發一眾五重樓高手各自忙碌,只留下大寧王朝的孟山河、俞熙劼兩人,他已經聽俞風舞簡單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重點突出徐源長從天上請來不知名老妖助力,和徐道友身后跟著柔柔怯怯的青裙女子本事不俗。
“老夫近些年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是力排眾議,將資歷淺顯的風舞提拔為忘劍山劍主,要不然這回徐小友即便能夠從上界請來大妖前輩相助,也擴大不了戰果,錯失關門打狗的好時機。”
老劍圣一掃短短一天多的晦氣,精神煥發,哈哈笑著緩和氣氛。
換一個人擔任固城的城主,很難會無條件配合徐源長的行動,更別說抽調精銳力量,在沒有任何轉機之前蟄伏,為出城追殺做準備。
所以即便徐源長將來大妖前輩請下凡顯威,能將黑靈大軍重創,嚇退黑靈隊伍,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大好局面。
老劍圣整了整衣袍,朝徐源長鄭重拱手行禮。
若不是徐小友不知用什么法子請來救兵逆轉翻盤,整個定洲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將元氣大傷,生靈涂炭,被困在暗界據地的數千修士,能僥幸逃脫的將是極少數,甚至全軍覆沒。
孟山河、俞熙劼兩人跟著肅然行禮,俞風舞避開一邊陪著行了一禮。
徐源長忙不迭回禮,叫道:“可使不得,諸位折煞晚輩。”
古云珠飄到另一邊,她不想與其他人有太多交集。
空間內的老黎翻著白眼撇嘴道:“你小子清醒點,別被他們的迷魂湯灌飽了,人老成精,下一步就該打探你的路數。”
老劍圣早已將這一片布置禁制,笑道:“你當得起的,要不是你提前與風舞聲明,此事不宜聲張,必定要以你為榜樣,大肆鼓舞士氣。”
瞥一眼青裙女子,他同樣看不出女子修為深淺,但是能夠察覺對方修的是神道。
前些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亂神冢塌陷事件,他要囑咐下去,不必再追究。
孟山河笑著補充問道:“源長,若是方便,能否說說彥山道長還有甚么后手?我們可以提前安排配合。”
他作為徐源長宗門長輩,兩百年前又與彥山道長打過交道,有些話當面鑼對面鼓好說。
他早已認定彥山道長是不世高人,能從上界請動大妖前輩下凡,非彥山道長莫屬,不過是借著徐源長之手而已。
俞熙劼是俞風舞老祖,傳音詢問玄孫女一些事情,上下打量氣度沉穩的年輕道士,越看越覺著自家玄孫女眼光不俗,瞧人準,那么早就交到真朋友。
徐源長伸手替古云珠做了介紹,道:“近些年,我沒有見到彥山道長,除了云珠之外,還有一名高手不方便露面,我不清楚彥山道長的布置,各位前輩不用顧忌太多,盡管按伱們規劃行事。”
在固城之巔,觀看他召喚三足賁龜的不過幾人,都得到俞風舞叮囑,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他不想弄得人盡皆知,與黑靈的戰斗還長著呢,十年八年完結不了。
雙方相互捕捉活口俘虜審問,不是稀奇事兒。
他立下大功,本身修為不夠承擔風險,不想因為樹大招風,引來黑靈高手對他無休止的暗算報復,很多時候,虛名不是那么好擔的,出頭的椽子先爛。
有老話叫“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小心為上,自己的小命自己珍惜。
老劍圣、孟山河幾人傳音交流幾句,徐源長透露出來的意思,彥山道長另外還安排一名高手幫襯,而不會有人對他們指手畫腳,令他們欣喜不已,誰也不想頭頂上多一個太上皇。
留下孟山河陪著徐源長和青裙女子,即便有黑靈高手冒險殺回來,也可以有人進行牽制,不會像前面被動防守。
老劍圣憂心固城附近剿滅黑靈殘余的戰事,萬一有漏網的六階高手滯留,他和俞風舞配合,加上眾多五重樓修士組陣誅殺,可以減少修士死傷。
領著幾人匆匆離去。
徐源長與孟山河閑聊著飛在低空巡視,夜幕厚重,地面到處漂浮發光石照亮。
數千修士除了留下部分在據地防守,鋪開在數十里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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