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此同時,他身上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勢透體而出。 這威壓,絕非虛張聲勢,他乃是金丹期的強者,威壓已然化為實質,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巨峰,沉重而壓抑。 那強大無比的氣息,恰似洶涌奔騰、永不停息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以排山倒海之勢沖擊著雷嬌。 雷嬌頓時感覺仿佛有一座泰山轟然壓頂而來,沉重的壓力讓她的呼吸瞬間變得極為艱難,幾乎要窒息。 她原本嬌美動人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冷汗如雨般涔涔而下,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 她剛咬緊牙關,掙扎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卻又被這股恐怖到極致的壓力狠狠壓得再次倒在地上。 堅硬的甲板無情地磕破了她的膝蓋,鮮血瞬間涌出,迅速染紅了她的褲子。 然而,此刻的她已經全然顧不得這些傷痛,滿心滿眼都是對這股強大力量的恐懼。 而且,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秦天只要再動那么一絲殺念,她就會直接被壓得五臟六腑碎裂,瞬間命喪黃泉。 在這如同天塹般的絕對實力差距面前,她內心的恐懼如瘋狂蔓延的野草,無法遏制。 因為這是對生死的直接威脅,那種臨近死亡的極度恐懼,讓她的靈魂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雷嬌深知,自己在這個強大得令人絕望的金丹期修士面前,猶如螻蟻面對巨象,毫無反抗之力。 她能在三十幾歲的年紀,就成為煉氣期的修士,天賦確實頗為不錯,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了無限的期望和憧憬,她可不想自己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死在秦天的手中。 “秦先生……別殺我……我說……我什么都說……” 雷嬌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不已,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朝著秦天無力地哀求著,眼神中滿是卑微的祈求和徹底的屈服。 “那就說吧,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秦天面沉似水,表情依舊冷漠如霜,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深淵的寒風,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在我面前,你如同籠中之鳥,插翅難逃,根本不可能跑掉,而且我的術法神通,足以輕易控制你的心神。我想要知道你的任何情況,就算你拼死反抗,也不過是以卵擊石,我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知曉一切。” 秦天的話語繼續響起,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雷嬌的心上,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慌亂。 “秦先生,我配合您。” 雷嬌連忙說道,聲音中滿是急切與討好。 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在努力抓住這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本就是這北荒當中一個名為玉真門的弟子。我的師尊,乃是這玉真門的云旭道長。我師尊在玉真門潛心修行三百年,那歲月漫長而孤寂,他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卻始終未能突破筑基期那道難以逾越的關卡。” 雷嬌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的師尊,也就是我的師祖,卡在煉氣期成為筑基期的這個艱難關口整整兩百年。那兩百年里,師祖日夜修煉,嘔心瀝血,卻始終無法突破,最終在無盡的遺憾和不甘中身死道消。而在不久前,我那敬愛的師尊也是如此,他耗盡心力,嘗試了無數次,依舊沒能突破到筑基期這一關鍵境界。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他把自身的一身功力傳給了我,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和期望。因為這股力量,我從武道大宗師的境界,直接突破到了煉氣期初期。” 雷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和無奈,“而玉真門中我的幾個師叔,他們也曾為了修行付出了一切,可最終也很快因壽元耗盡,身死道消。我的幾個師兄,更是由于資質太低,無論如何努力,始終沒能成為煉氣期高手。整個玉真門,曾經也是人丁興旺,充滿了生機和希望,可如今就剩下我一人煢煢孑立,形單影只。” 雷嬌抬起頭,望著秦天,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我剛踏出北荒,本以為會是新的開始,卻沒想到遇到了北荒的一伙勢力。那伙勢力蠻橫無理,心術不正,他們見我孤身一人,竟心懷不軌,想抓我去做壓寨夫人。但我又豈是任人欺凌之輩,一番爭斗之后,這些家伙反而被我收服。” “從這些人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俗世乃是花花世界。普通人雖然不過短短人生百年,但卻能享受到真正的人間富貴。我深知,雖然我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煉氣期巔峰,可我這輩子,突破到筑基期的希望渺茫,注定沒法成為更高層次的修士,壽元也就三百載左右。那漫長的修行歲月里,枯燥乏味,清苦孤獨。因此,我剩下的兩百多年,我壓根不想繼續在那清苦的修行中度過了,而是想積累大量的財富,盡情享受人間富貴。” 雷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向往和貪婪,“我聽北荒的這些匪徒講過,北荒的珍稀礦產數不勝數,每年隨便偷采一些,就能賺取巨額財富。那些財富,足以讓我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但那些礦產,基本都被北荒軍牢牢控制了。于是我心生貪念,將北荒的這些偷礦的勢力全部整合了起來,開始偷礦賺錢。這一年多以來,我的確賺了不少錢,還培養出了幾個武道宗師。隨著欲望的不斷膨脹,我的胃口也越來越大,我覺得要想更多地控制礦藏,關鍵是要除掉穆青鋒。于是我利欲熏心,才讓人在那個山谷里設下埋伏,想要將穆青鋒置于死地。” 秦天聽完雷嬌所說,目光如電般看了雷嬌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和謊言,直達人心深處。他淡淡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一般,似乎要將人的靈魂生生看穿。 雷嬌被這眼神盯得心里直發毛,連忙點頭如搗蒜,“秦先生,我不敢有半句假話,句句屬實啊。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錯,求您饒我一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秦天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雷嬌,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