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后 殿外似乎起了風(fēng),春暖了,蘭樹發(fā)芽,在風(fēng)中“沙沙”響成一片,皇后在蒙眬中仿佛見于韓進(jìn)來,便說著:“你有什么事?” 于韓一躬身:“這場風(fēng)過去,春天就來了,奴婢是稟告逆水寒的事。” “哦,你說來聽聽。”皇后驚覺問:“你聽見什么了?” “皇帝已猜忌桐山觀,引尹觀派入內(nèi),懷慧道人死期不遠(yuǎn)了。” “尹觀派,我記得新任掌門是劉湛?” “明里是劉湛,暗里還有一人,就是新進(jìn)太監(jiān)孟林,真的佩服,本是真人,卻閹割入宮,伺候皇帝,這決心不可謂不大。”于韓冷冷一笑,說。 “你有什么憑據(jù)?”皇后心里驀地一驚,問。 “因為,走的是和逆水寒一樣的門路。”于韓淡淡一笑:“里面的人,報了上來了,40歲閹割,瞞不了人。” 皇后沉默了,良久,嘆著:“犧牲你們了,對了,父帥和哥哥之死,真的與皇帝無關(guān)?” “應(yīng)該無關(guān),主公和少主死時,天下還沒有完全削平,不到走狗烹時,再說,當(dāng)時皇上還不是太子,不至于如此,只能說是運數(shù)。”于韓感慨。 “命么?” 所以我才繼承了逆水寒,并且逆水寒外圍漸散,一部分人進(jìn)入內(nèi)宮,皇后沉默良久,發(fā)覺于韓不見了。 一個人影走近御榻,透過床幔,看到這人就站在離她十幾步遠(yuǎn)。 那人隱約是男人,皇后以為是宮里太監(jiān),挑開床幔望去,結(jié)果就呆住了。 是她的孩兒……阿福!是你么? 結(jié)果只是遠(yuǎn)遠(yuǎn)對視一眼,身著太子服的青年就消散了。 “阿福!”皇后下一刻就從夢中驚醒。 額已見了汗,而此時的外面仍黑暗,別說天還沒亮,怕是自己剛睡下根本沒多久! 還是在前半夜! 自從與代王相認(rèn),她就一直時不時做夢,也終于能偶爾夢到她的孩兒。 雖能感覺到那些夢都是假的,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總比過去連夢都夢不到要強。 今日的夢,卻與以往的不同,哪里不同,說不上來,難道,是某種提醒? “娘娘!”外面的人恰在此時進(jìn)來,聽聲音似是有急事,皇后蹙眉:“什么事?” 皇后寢宮燒著地龍,點著兩支蠟燭,都罩著米黃紗籠,一入眼,翡翠就一下失聲,眼前的娘娘多么美麗,四十歲的人了,幾乎看不出皺紋,青絲散枕,黛眉稍蹙,難怪當(dāng)年立為皇后。 一恍惚,翡翠醒悟過來,萬福:“娘娘,皇上已決心要封太孫,已讓馬順德去代王府傳旨了!” “什么?皇上要封太孫?”皇后一下變色,立刻坐起,連被子自肩滑落,也不顧了,只是急問:“此話當(dāng)真?” “是真的,不僅是讓馬順德去傳旨,據(jù)說又下旨給內(nèi)閣,讓內(nèi)閣和禮部安排冊封典禮,給我們傳消息的小松子就在外面!”翡翠忙回著:“恭喜娘娘,恭喜太孫,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想必是瑞祥導(dǎo)致。” 她踩了下朝霞,朝霞可是說“未必是福”,這可是大錯,就算不趕出去,也必失去娘娘寵愛。 “唔!”皇后身上一顫,臉色蒼白得沒一點血色,轉(zhuǎn)眼又涌上了嫣紅的血色來。 這可真是意外之驚,至于是不是喜,不但要看此事是不是真,還得看背后的用意。 “扶本宮起來。”皇后立刻說著,翡翠見狀,立刻準(zhǔn)備衣裳,稍遠(yuǎn)處幾個宮女見此也不言聲,默默服侍著皇后起身。 皇后的發(fā)髻已是散了下來,因著著急,也不特意梳起來,而簡單挽了一下,用一根玉簪子別起來。 “娘娘,是這樣!”等到皇后在正殿椅子上坐下,小太監(jiān)小松子已將他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仔細(xì)與皇后說了。 他說的內(nèi)容,自然是比翡翠說的更詳細(xì)一些,但目前能得到的情報有限,皇后聽了,仍是有些忐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