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達封地前,不可大意,該茍還得茍。第6章三缺一,不好吧! 次日大婚。 禮畢之后。 趙貞煦進入被灌酒模式。 席間,三皇子勸酒格外熱情。 “六弟,新婚大喜,來,滿飲此杯。” “六弟,好福氣啊!娶的上上之妻,羨煞吾等,你當浮三大白才是。” 雖然,趙貞煦平常喝的都是自釀的高度白酒,今日的古代酒怕是很難醉倒他。 不過,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趙貞煦立變戲精。他開始走路踉蹌,胡言亂語,一副深醉的樣子說道:“酒,好酒,再來十缸...” 說著就往后直挺挺倒去。 張來仕配合扶住,命人把王爺抬走,撤出戰場。 留下三皇子捏著酒杯凌亂。 老六,真醉還是假醉? 這才喝了幾杯而已啊!廢物皇子,難道喝酒也廢物? 回到房間的趙貞煦,一個挺立起身,穩如磐石。 “老張,讓暗衛盯緊三皇子的人,不要讓任何可疑人員進入后院。” “是,王爺。”張來仕領命而去。 趙貞煦則是來到婚房,抬手敲了敲門。 良久,門才開。 沐蜜桃盯著他,行禮道:“王爺,您來啦!” “嗯!”趙貞煦抬腳進入。 他直視床位方向,看到三個人。 新娘端坐床中間,顯得優雅而端莊。 兩個美貌丫鬟站立左右。 趙貞煦瞧了瞧,意外發現這兩個丫鬟從頭到腳都極其地相似,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 莫非是雙胞胎? 趙貞煦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你們先出去吧!” “啟稟王爺,我們都是通房丫鬟。” 這時,沐蜜桃趕緊從后面走上來,繼續稟報道:“今日王妃身子不適,不能親自服侍王爺,故此就由奴婢等代為...” 趙貞煦頓時就愣怔了,這...頓了頓,沉聲道:“大可不必,既然王妃身子不適,那本王掀了蓋頭就走。” 說完,他就來到床邊,接過丫鬟手里的小棍子,干凈利落地挑落新娘的紅蓋頭。 頓時,他就呆住了,眼前這張臉也太美了吧! 山眉水目鵝蛋臉,明眸皓齒櫻桃嘴。 五官精致到極致,就像精心雕刻的一樣。 皮膚白皙透亮不說,更是嫩的能擠出水來。 沐雨心,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趙貞煦有些失神,呆呆道:“你好,沐雨心。” 此時,沐雨心也驚呆了,她一雙美目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趙貞煦,移不開眼。 萬萬沒想到,廢物皇子竟然是個絕美的男子,讓人一看就喜歡。 過了好一會,她才輕起玉唇回道:“臣妾見過王爺。” 這時,趙貞煦也回過神來,“既然你身子不適,那本王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眾人愣住,韭州王這就走了? 但是,這也不行啊! 新婚之夜,新郎若不在婚房內留宿,是對新娘最大的侮辱。 傳出去,新娘抬不起頭的。 沐蜜桃最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相勸,“王爺,您請留步,按規矩,新婚之夜新郎必須在婚房留宿的。” 趙貞煦回過頭,語重心長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只要咱們都不說,沒人知道這個事的。” 話雖如此,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保險起見,王爺絕不能走。 沐蜜桃跪了下來,懇求道:“王爺,求您別走...” 不行,絕對不行。 今晚若留在這,他可沒有把握控制住自己。 趙貞煦想于此,拒絕道:“你們無需如此,本王有些煩躁,想靜靜。” 說完,他轉身繼續往門外走。 見王爺執意要走,沐蜜桃更慌了。她匆忙朝雙胞胎丫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快攔住王爺,別讓他跑了。 雙胞胎丫鬟分別是沐荷花和沐蓮花。 此時。 沐荷花和沐蓮花急忙上前,一個滑鏟就跪了過去,一左一右抱住趙貞煦的大腿,緊如捆綁。 “還請王爺留下來,求您了。” 臥槽!她們是要弓硬上霸王嗎? 趙貞煦大怒,“豈有此理,你們竟敢對本王無禮,不想活了嗎?若再不放手,本王可就發飆了。” ...第7章前往封地,啟程。 翌日。 皇帝口諭:回門次日,韭州王需即刻前往封地,不得耽擱。 前往封地這么大的事情,皇上竟然只是一個口諭通知而已。 而且,還特別言簡意賅。 既沒說給人的事,也沒說給錢的事。 按慣例,在皇子前往封地之時,皇帝會為其配備上千人馬和若干物資,以示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支持。 但這次,一毛都不給。 也就是說,趙貞煦需要自籌人員和物資前往封地。 消息一出,知情人士議論紛紛。 “韭州王,也太不受寵了吧!” “聽說韭州王乃不祥之人,這是讓他自生自滅呢。” “哎!韭州王本就基礎薄弱,如今又沒有得到皇帝任何支持;此去封地,怕是九死一生啊!” “廢物皇子,也許就這個待遇吧!” “…”三日后,郊外皇莊。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啟程了。” “好。” 趙貞煦身著戎裝,飛身上馬,大喝一聲。 “啟程,前往封地。” 這時,不遠處的山坡上。 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淚線連珠。 她殷切的目光,聚焦在趙貞煦身上。 “煦兒,吾之煦兒…” 16年了,她終于見到兒子了,卻只能遠遠地看著。 在世人眼里,她已經死了。 當年。 她生下不祥之人(趙貞煦),被賜三尺白綾。 生死攸關之際,陳琳偷偷塞給她一張藏寶圖,讓她以此為籌碼請求皇帝饒她一命。 皇帝得了藏寶圖,答應免她一死。 不過,她也只能被皇帝囚于皇宮密室,對外宣稱已薨。 今日趙貞煦前往封地韭州,可謂前途未卜生死難料;皇帝才破例讓她見見兒子,想著或許是最后一面。… 趙貞煦率領單薄的隊伍,一路向西漸行漸遠。 最終變成一個點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侍衛打馬前來,拱手一禮。 “王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 趙貞煦“嗯”了一聲,調轉馬頭向隊伍后方而去。 來到沐雨心的馬車前,有些不耐煩道: “你找本王何事?” 沐雨心聽到聲音,掀開車簾詢問。 “王爺,請問臣妾的嫁妝哪去了?” 昨日還在,一夜過去全沒了。 額! 趙貞煦頓了頓,扯上一慌。 “你的嫁妝,本王昨晚交給一個鏢局運送了。” “放心吧!不會丟的。” 沐雨心“哦”了一聲,放下車簾。 下一秒,她很快又從伸出頭來,喊住正準備離去的趙貞煦,“王爺請稍等,您剛才說臣妾的嫁妝交給鏢局護送了。” “可是沒有哪個鏢局會接前往韭州的鏢,這一點臣妾還是知道的。” 作為丞相之女,她對政務略有接觸。 韭州通道劫匪橫行,乃鏢局禁地。 謊話被識破,趙貞煦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但現在不是告訴她真相的時候。 沐雨心的嫁妝,昨晚已被他的人接走,和最后一批被隱秘護送的物資一同前往韭州。 趙貞煦懶得和她解釋。 “本王行事自有本王的道理,你無需過問。” 聞言,沐雨心更擔心了。 聽聞韭州王很窮,估計難免會打她嫁妝的主意。 “王爺不會是把臣妾的嫁妝變賣了吧!” 變賣她的嫁妝,開什么玩笑。 趙貞煦有些無語,沒好氣道: “你想多了,本王不是這樣的人。”他乃隱形富豪,有必要變賣她的嫁妝嗎? 沐雨心眼神狐疑,明顯不相信。 “那請問王爺,臣妾的嫁妝究竟在何處?” 要是在當鋪,此時去贖或許還來得及。 這時,一個侍衛打馬過來。 “王爺,前面有情況。” 趙貞煦心下一驚,朝沐雨心手一揮。 “本王先走了。” 調轉馬頭就朝隊伍前方策馬而去。 沐雨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息不已。 想來她的嫁妝很大可能是被廢物窮皇子給變賣了。 遇上這么個夫君,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時,趙貞煦冷不丁打了個大噴嚏,差點跌下馬來。 “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前面是何情況?” 侍衛這才回道:“偵察兵來報,前方十里樹林里埋伏了大批人馬,或有上千人。”“目標應該是咱們。” 趙貞煦眼神一凝,作出回應。 “傳令下去,停止前進,就地扎營。” 又問道: “咱們隊伍中的熱氣球有多少?” “回王爺,熱氣球有五十個。” 那就好辦了。 雖然以特戰隊和暗衛的力量,擊敗那樹林里的千人,問題不大。 但傷亡肯定會有。 且隊伍里還有女眷,會拖累將士們作戰。 所以,此戰沒必要打。 這個時候,還得發揮優良傳統,茍一茍才是上策。 趙貞煦沉聲道:“通知下去,戒備營延伸三里巡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遵命王爺。”第8章韭州王震撼眾人。 十里樹林里。 探子踏樹而入,落地后疾行如風,掀起一陣陣落葉。 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張麻子。 “首領,韭州王停下來了,正在就地扎營。” 就地扎營! 張麻子納悶了,這大白天的扎什么營? 而且,只差十里地,韭州王就會進入他的埋伏圈。 韭州王就不能多走十里再扎營嗎? 真是日了狗了。 前方十里地方,是一片開闊地,他若是率人殺過去,是沒有十足把握抓住韭州王的。 看來,說好的今晚和三皇子把酒戲青樓,是不可能了。 罷了,再等一天吧! 這是必經之地,韭州王今日不過,明日也要過。 除非他扎營一輩子。 只是,今晚又要喂蚊子了呦! 亥時,大地盡是黑夜。 附近的人家皆已入睡。 連張麻子的人馬也多半睡去,沒睡的也是困意然然地靠在樹邊打盹。 與此同時。 韭州王營地拔營而起,朝后方的空軍編隊靠攏。 “王爺,您這是干什么呀?” 沐雨心打著哈欠埋怨道:“臣妾才剛睡著,就被叫醒。” “您這是要夜晚行軍嗎?” 白天不行軍,晚上瞎折騰。 廢物皇子,連腦袋都不正常。 趙貞煦暫時不打算解釋,應付著說道: “別著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本王帶你飛。” 說完,他就先行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沐雨心很懵,不知道這個王爺在搞什么鬼。 只能稀里糊涂地跟著隊伍往前走。 此時,趙貞煦叫來陳大壯,語氣嚴肅。 “派人盯緊沐府的人,不要讓任何人中途離開。” “遵命王爺。” 他知道:王爺是不想讓人泄露熱氣球這個秘密。 此時,隊伍來到一處高地。 在火把的光照下,可以看到四五十個像帳篷一樣的東西。 不同的是這些帳篷圓鼓鼓的,和中原的帳篷差異很大。 倒是更像草原上的牧民大帳。 更奇怪的是,這些帳篷還有底座,下面似乎在生火。 接著就看到趙貞煦大手一揮,開始下達命令。 “八個人一組,聽從安排進入帳篷;速度快點,不要議論,更不要大聲喧嘩...” 整個隊伍也才三百來人,物資也很少,連王妃的嫁妝都被提前轉移走了。 為的就是輕車簡行,又能夠低于熱氣球的承載量。 這時,沐雨心匪夷所思地走過來。 “王爺,咱們這是要干嘛?” “趕路啊!”趙貞煦隨口一回。沐雨心越聽越懵,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王爺,您確定不是換個地方睡覺嗎?” “別啰嗦了,上去再說。” 趙貞煦催促著,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接著又叮囑道: “還有啊!你得告知沐府的人,待會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大呼小叫。” “否則,操控人員會把他扔下去摔死。” 沐雨心一怔,問道:“操控人員是何許人也?” “就是操控這些帳篷飛起來的人,咱們需要飛過去前方那片樹林。”趙貞煦回道。 廢物皇子,瘋了吧! 要么就是有大病。 此刻,沐雨心是崩潰的。 她耐著性子,悉心勸阻。 “王爺說笑了,帳篷怎么可能飛起來?又不是大鳥。” 好吧!她不相信也很正常。 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熱力學。 趙貞煦也不想再解釋了,用命令的口吻道: “你聽從本王安排就是,無需多問。” 天吶!韭州王的腦子果然是壞的。 沐雨心暗嘆不已,萬般無奈。 “臣妾聽從便是,倒是想見識一下王爺如何讓帳篷飛起來。” 他是王爺,他說了算。 她是王妃,只能建議,不能反對。 否則,就是忤逆。 這種男尊女卑的思想,刻在古人的骨子深處。 夫唱婦隨才是相處之道。 沐雨心也不例外。 一炷香后。 除了馬車,所有物資搬進了熱氣球。 除了車夫,所有人員也進入了熱氣球。 車夫趕著空空如也的馬車離去,找個地方變賣后,就會去一個秘密的地方,與王爺的六情局人員匯合。 這時。 趙貞煦大喝一聲,“升空。” 只見熱氣球越來越鼓,紛紛從山坡上離地,借著風口向西南方飄去。太恐怖了。 熱氣球吊籃里面的人皆是心驚不已,尤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沐府人員。 “什么情況?” “帳篷真的飛起來了呀!” “天吶!這是神仙的座駕嗎?” “我怕我怕!會不會掉下去呀?” “...” 有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尖叫不已。 有人死死拽住攬繩,恐懼地四處張望。 “安靜,都踏馬安靜,不然就扔下去。” 熱氣球操控人員開始維持次序,王爺說了,要靜悄悄地飛過前面那片樹林。 沐雨心亦是花容失色,思緒飛轉。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旁邊這個男人。 傳言:他是邪祟之身,不祥之人。 難道是真的? 不然,這一切無法解釋。 這么想著,沐雨心更緊張了。 怎么辦?她嫁了個真邪祟。 現在合離來得及嗎? 不,被休也可以。 還有,難怪蜜桃和他試睡一次,就去了半條命。 邪祟之身,果然詭異。 細思極恐,沐雨心趕緊后撤兩步。 遠離這個邪祟。 趙貞煦轉頭問道:“雨心,你站那么遠干嘛?” “沒,沒事,王爺,臣妾只是想在邊上靜一靜。” 沐雨心慌張著,連連擺手。 趙貞煦搖了搖頭,沒有管她。 而是用心辨別風的方向變化。 但愿熱氣球隊伍不要被不同的風吹散了。 好在,一直刮的是東北風。 不多時,熱氣球就飛過了張麻子所在的那片樹林。 沐雨心仔細觀察著,若有所思。 見操作人員時而添火、時而減火。添火時帳篷就會升高,減火時帳篷就會降低飛行高度。 不同的飛行高度,帳篷的飛行方向也會有所不同。 “原來如此。” 沐雨心很聰慧,她看出了些眉目。 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格物之術,并非她剛才認為的邪術。 又見趙貞煦對操作人員時不時指導一下。 很顯然,他比操作人員更懂這些飛行的帳篷。 大感詫異。 廢物皇子,怎么會懂得這么多? 難道他是偏才? 四書五經學不會,武學功夫練不通,偏偏在格物方面天賦異稟。 嗯,應該是這樣的。 沐雨心心里好受了些,呢喃著。 “不是真邪祟就好,能格物也算是有一技之長,當不能算是真正的廢物。” 這樣的人值得期待嗎? 這時,沐雨心感到一陣惡心涌上來,頭也開始暈起來。熱氣球太晃蕩了。 晃得人胃液翻滾,頭暈腦脹。第9章到達封地 二十日后,他們安全到達了韭州。 趙貞煦劍眉舒展開來,心情大好。 終于來到了他自己可以做主的地方。 他再也不用茍了。 這時,天地相連的地方,一輪紅日升起散發出萬丈光芒。 與此同時。 張來仕已經帶著暗衛恭候多時。 他昨晚接到王爺的飛鴿傳書,說清晨時分會到韭州山谷。 為此,張來仕帶人連夜清空了整個山谷。 見王爺安全到達,他總算松了一口氣。 急匆匆跑上前,一臉激動。 “王爺、王妃,一路辛苦了。” 趙貞煦點了點頭,“還行,咱們先去根據地,帶路吧!” “是,王爺。” 沐雨心秀眉一皺,面帶疑惑。 “王爺,根據地是何地方?” “咱們不是應該去韭州城嗎?” 趙貞煦早知道她會這么問,鎮定給出回應。 “去韭州城之前,本王還有要事要辦;至于根據地,到了你就知道了。” 根據地離這里不遠,是一個村落。 村里,全部是趙貞煦的人。 隊伍向根據地前進,遠遠看到一個牌坊。 上刻:“老六村。” 這是一個剛成立半年的外來村。 村民從村頭排到村尾,全部熱切地看向越來越近的隊伍。 重點看隊伍最前面的那個少年。 他們的主心骨終于來了。 老六村可以大展身手了。 “恭迎王爺。” “恭迎王爺。” “......” 在一片歡呼聲中,趙貞煦意氣風發、笑容滿面地帶著隊伍進入村里。 他揮手喊道:“諸位辛苦了。” 眾人齊聲回:“為王爺服務。” 這口號有些怪怪的,使得沐雨心愣了一下,她美目掃視了一圈,接著就直接愣怔了。 這里的村民個個油光滿面、精神飽滿,狀態比京城的百姓還要好上不少。 更讓沐雨心詫異的是,這個村的人是男多女少,而且現場大部分男的還是精壯男子。 這不太正常。 在這個時代,幾乎所有的村子都是女多男少,而精壯男子更是極少。 這時,趙貞煦忽然發話。 “來人,先帶王妃下去休息。” 沐雨心一路上被晃蕩的厲害,此時有些虛弱,急需好好休息一番。 “是,王爺。” 尚女司儀張蘭出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王妃,請隨臣來。” 沐雨心一怔,這個女子自稱臣。什么時候女子也可以為官了? 聞所未聞。 她帶著疑問點了點頭,“好。” 路上,沐雨心不禁問道:“你是何官職啊?” 張蘭挺了挺胸,很是驕傲。 “回王妃,臣的官職是尚女司儀。” 見王妃茫然不解,她解釋道: “尚女司儀就是處理打殺女子的一個官職,王爺是這么說的。” 在這個男權主宰、女子只為附庸的世上,妻妾被夫君打殺的事情常有發生。 趙貞煦:本王需要更多的人口,自己的封地韭州年年被外族劫掠,近些年來人口銳減,剩下的人口必須得盡可能保住了。 沐雨心卻驚訝不已,甚至為之身心一顫,不禁回頭看向遠處的廢物皇子。 他竟然會為女子做主,還特意封了一個女官來負責此事,多么具有同情心的一個男子。 她露出了些許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 可惜趙貞煦壓根沒看她,正在和鄉親們拉著家常。 沐雨心入住臨時王府。 這是村里之前一個地主的家,三進三出的院子。 去年冬天,這個村被外族劫掠者給屠了。 全村上下無一幸免。 半年前,劉猛奉趙貞煦令,帶著人進駐了這個村子。 改名為“老六村”。 和村民們聊了一會后,趙貞煦告辭離開,緊接著就來到了議事大廳。 村里正劉猛家的客廳。 “王爺,要不您先用餐?”劉猛請示。 “好。” 著實是餓了,趙貞煦拿起筷子就風卷殘云般大快朵頤。 炫完飯后。 趙貞煦坐到上位,左側下方是張來仕和劉猛,右側下方是陳大壯和虞允文。 準備開會。 趙貞煦不喜歡廢話,直接說道: “你們先匯報一下韭州的事務進展吧!”張來仕第一個起身,表情輕松。 “王爺,老六村已經集結了三千將士,火炮、火雷、火槍等物資也已經全部運到...一切還算順利。” 趙貞煦松了口氣,“順利就好。” 他忽略陳大壯和虞允文,直接看向劉猛。 劉猛起身,拱手一禮。 “王爺,關于對韭州官員調查的事情,已然完成了。” 說著,他遞上來一疊調查問卷。 趙貞煦伸手接過,仔細翻看著。 越看臉色越差,他咬牙切齒道: “這些貪官污吏,簡直該死。” “韭州年年被外族劫掠,百姓已經很艱難;沒想到本地官場還如此黑暗,更是給韭州百姓雪上加霜。” 趙貞煦怒不可揭地一掌拍桌,大聲道: “陳大壯聽令,立刻點兵準備出戰,本王要先拔了這些貪官的爪牙。” ...... 一柱香后,村里曬谷場。兩千普通士兵,身穿灰色鎧甲,手握鋼刀。 三百特種兵,身著綠色鎧甲,肩跨長火槍。 兩百暗衛,身披黑色鎧甲,腰別短火槍。 “一二一,一二一…立正,稍息。” 他們整齊劃一地踏著正步,口號聲震動整個村子。 三十樽火炮,一字排開。 二百箱手雷,陳列一起。 二十艘熱氣球,抬上馬車。 趙貞煦一身白色鎧甲,虎步生威地走到陣前,向眾將士敬了個軍禮,宣道: “各位,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韭州通道惡匪橫行,他們搶掠百姓為禍蒼生,世所不容也。” “現在,就讓我們徹底剿了他們。” 眾將士齊回,“王之所指,吾之所向。” 趙貞煦掃視了一圈,然后重喝一聲。 “全體都有,出發。” “遵命王爺。”將士們積極應道。 王爺對他們極好,愿隨王爺征戰沙場,哪怕是馬革裹尸還也在所不惜。 趙貞煦跨上汗血寶馬,帶著將士們雄赳赳氣昂昂地向村口方向而去。 這一切都被沐雨心看在眼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韭州王竟然有如此實力,還有如此膽氣。 據她所知,韭州通道的惡匪數量眾多,且兇狠異常;他們又與當地官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可謂肆無忌憚。 可此時,韭州王卻要主動去剿匪。 會不會太唐突了? 她本能地沖出屋子,想去阻止趙貞煦。 但,看著他身后整齊劃一的將士,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鐵疙瘩。 沐雨心頓住了,她想到了無數個可能。 ...... 中午時分。 趙貞煦帶著剿匪隊到達韭州通道,展開輿圖看了看。 “虞允文,你覺得從哪剿起比較好?” 虞允文想了想,很快就給出回復。 “王爺,屬下覺得擒賊先擒王,龍虎山匪就是眾匪之首。” “若是先打掉龍虎山,那其它山匪必然就樹倒猢猻散了。” 趙貞煦頷首,隨即給出鼓勵。 “此戰,就由你和陳大壯一同領兵出戰。” “遵命王爺。” 虞允文頓時狂喜不已,他早就想把自己的軍事才學付諸實踐了。 現在機會來了。 他朝趙貞煦深鞠一躬,“多謝王爺成全。” “機會給你了,行不行還得看你自個的本事。” 趙貞煦淡淡道,又對陳大壯點了點頭。 陳大壯會意,大喝一聲。 “全軍急行,直奔龍虎山。” 踏踏踏…第10章狹路相逢,勇者沒有勝 龍虎山,由三座山構成。中間為大王山,向左延伸一條青龍山脈,向右匍匐一座白虎山巒。 民間有言:大王山中坐,左青龍右白虎,有氣吞萬里之勢。 這樣的地勢,同樣意味著易守難攻。 無論你從哪個方向進攻,三座山中的土匪皆可相互策應。 這時。 韭州王剿匪軍已到龍虎山下,順速列隊等待命令。 此戰說白了,就是練兵。 軍中大部分將士是沒有經歷過實戰的,剿匪就是最好的練兵途徑。 趙貞煦來到陣前,開始布置戰術。 “熱氣球載特戰隊員升空,目標大王山,轟炸過后,特戰隊立刻空降登陸實施斬首行動。” “火炮隊集中火力轟炸青龍山白虎山與大王山的接觸面,阻斷他們對大王山的救援。” “暗衛隊速速潛伏各處山間小路,以防匪首趁亂逃走。” “陸戰隊分批攻打龍虎山和青龍山,爭取全殲龍虎山匪幫。” 陳大壯和虞允文帶隊作戰。 趙貞煦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邊嗑邊觀戰。 戰場危險,他才不會輕易冒險。 此時。 山寨大廳中,匪首禿鷹坐在最上面的一把虎皮大椅上。 光禿禿的大腦袋反射著亮光,尖尖的鷹嘴鼻帶著鉤子,下巴蓄著一撮三寸多長的山羊胡子,身穿一件夸張的貂皮大衣。 他和匪將們一起喝著美酒啃著羊腿,欣賞著脫衣舞。 五六個被抓來的如花似玉少女,淚流不止地尬舞。 她們的人生觀,已經崩塌。 活命重要,還是尊嚴重要,似乎已經不重要。 她們生死的權利早已被剝奪。 她們的親人正關在后院的豬圈里。 如果這些少女不跳脫衣舞,那她們的親人就會被立刻處死。 盡管少女們的脫衣舞跳的很不專業,但仍然讓大廳里的匪將們看得眼球爆射,蠢蠢欲動。 他們放肆起哄著。 面對山匪的褻瀆和侮辱,少女們只能照做。 心卻已經死了。 更過分的是,匪將們已經按耐不住,起身沖到了舞池。 狼爪伸向嫩羊... 突然。 地動山搖,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一波接一波。 禿鷹從高位上摔落,來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緊張地環視四周。 “什么情況?誰能告訴本大王?” 驚恐當中,無人回復他。 也不知如何回復?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山寨廣場上,正在操練的匪兵被炸得身體飛起,血流如注。 一片恐慌中,有人望向天空。 “天哪!那是什么?” “是天兵天將嗎?” 幾百個特戰隊員順著飛艇的繩索,從空中滑下。 史上從未有過的場面。 沒被炸死的匪兵們瞬間拜倒在地。 “天兵天將饒命,吾等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 虞允文第一個落地,大喝一聲。 “天兵降臨,想要活命的話,你們就自己把自己綁了。” 果然是個人才,反應夠快。 廣場上的匪兵,生怕得罪天兵天將。 開始互綁。 匪首禿鷹帶著眾匪將走出大廳,望向廣場。 看著落下的鐵疙瘩觸地爆炸,威力無比。 瞬間就很懵逼,又有了猜測。 “你們說,這像不像火藥爆炸?” 身旁的人搖了搖頭,不敢茍同。“大王,火藥都是用來制煙花爆竹的,根本就沒什么殺傷力;可你看那些人的鐵疙瘩,一小顆卻能炸飛七八個人。” “故而屬下認為,那絕不是火藥。” 禿鷹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又看到八九個類似帳篷的龐然大物飄在空中,上面還有人陸續滑下來。 禿鷹更懵了,呢喃著。 “這又是什么把戲?” 他是個無神論者,絕不相信這是什勞子天兵天將。 但,這些怪家伙看起來很危險。 禿鷹第一反應是趕快逃。 可他舍不得倉庫里的金銀財寶,也舍不得寨子里的美貌婀娜少女。 就這樣拱手讓人,多虧啊! 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 禿鷹頓了頓后,把心一橫大喊道: “聽本大王說,不要怕不要亂,他們不是天兵天將,是人,他們也是人。” “舉起砍刀,砍死這些來犯之敵。” 說完,他就舉起大砍刀,率先沖了出去。 其他匪將匪兵一愣過后,也陸續跟了上去。 禿鷹,他們的大王,是個靠得住的人。 很快就狹路相逢,但是勇者沒有勝。 禿鷹再勇,砍刀揮的再犀利,也敵不過火槍。 只聽嘣的一聲,他中彈了。 左臂頓時血流如注,而且麻了。 但禿鷹武功不錯,他忍著疼痛繼續沖,使出一招圓月砍刀,氣勢如虹。 一看就殺傷力巨大。 虞允文意識到不妙,順移過去揮出魚叉,一叉擋住禿鷹的圓月砍刀。 沒錯,他使用的兵器就是魚叉。 祖上乃是漁民,這把魚叉作為傳家之寶一直流傳至今。 正當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禿鷹屁股上又中了一槍。 只見,正在空中揮刀的他,身體一顫差點跌落下來。血從他屁股上流出來,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趁你病,要你命。 虞允兒趁機就是一猛叉擊出,將禿鷹叉落在地。 “嘣”砸出一個坑。 驚訝的是,禿鷹竟然沒有摔死,而且很快就爬了起來。 他氣急敗壞,同時叫囂著。 “你們不講武德,竟然暗器偷襲,老子不服,再戰。” 話是這么說,禿鷹轉身就瘋狂奔逃。 踏馬的,那火器太可怕了,射過來的時候,他竟然完全來不及躲避。 與此同時。 大王山上的其他匪將不是中槍而亡,就是后撤逃跑。 在強大的火器面前,區區山匪只有挨打的份。 虞允文率領一部分特戰隊員,對逃跑者緊追不舍。 就在此時。 陸戰隊也已經和青龍山白虎山的山匪打了起來。 “殺,宰了這些可惡的山匪。” 陳大壯身先士卒,一波射擊后,他提著兩個大銅錘就沖了上去。 “老子要錘爆你們的腦殼。” 山寨里面的土匪最初是想支援大王山,合兵一處打退來犯之敵。 卻被火炮轟了個懷疑人生。 “轟轟轟...”炸裂式炮彈落地而炸。 殺傷大片,嚇得人肝膽俱裂。 “奇怪!老子耳朵聽不見了。” “這是雷公發怒了嗎?” “不對勁不對勁...” “...” 威力強大的火炮把山匪炸的四肢亂飛、血肉模糊、死傷無數。 山匪們不敢再往前沖。 “快撤,退回山寨。” 見勢不妙,山匪們紛紛后撤。 趙貞煦制造的火炮長約3米左右,口徑150毫米,重量接近兩噸,炮彈里面的火藥添加了白糖。 這時,陸戰隊已經攻破了山寨。沒有禿鷹坐鎮的青龍山白虎山比大王山更不經打。 山匪們沒抵抗多久就出現了潰逃,投降者也是一波接一波。 這時。 禿鷹進入密林深處,沿著山間小道滴血而逃。第11章匪首禿鷹,被凌遲處死 突然,一把短火槍指在了禿鷹太陽穴上。 “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暗衛果然不同凡響,掩蔽的連禿鷹這樣的高手都沒有提前發覺。 也不盡然,主要是禿鷹處于心慌逃跑中,注意力不集中。 而且,他又受傷嚴重,無心探路。 禿鷹余光瞥了一眼暗衛手中的短火槍,這是個什么玩意? 看著和廣場上的敵人手里拿的火器相似,只是短了不少。 這玩意,真的能致命嗎? 他確定不了,不敢冒險。 “好漢饒命,俺身上有兩塊金條;若是你放了俺,金條就歸你。” 暗衛甲不為所動,輕蔑著。 “省省吧,你就是給我一籮筐金條,我也不會做對不住王爺的事。” 見賄賂不成,禿鷹打算冒險一搏。他動了,槍也跟著響了。 圓珠子彈從他眉毛處擦過,整塊濃眉被打掉。 禿鷹躲過一劫,只是成了單邊眉。 看著甚是怪異。 槍是單發燧石槍,雖然不用點火,但上彈藥的時間最少需要20秒。 故而,這名暗衛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 這時,禿鷹忍著劇痛趁機反攻。 一拳轟到暗衛甲的肚子上。 暗衛甲倒飛出去,落地吐出一口鮮血,失去了戰斗力。 好強的力道。 禿鷹不愧是瑯琊榜上的高手,雖然是排名倒數第一名。 禿鷹見暗衛甲倒地不起,也不想耽擱,抬腳就要繼續逃跑。 就在此時。 虞允文來了,他踏樹極速逼近,奮力甩出手中的魚叉。 “哧”地一聲,正中禿鷹的腳底板,使得他腳不能著地,一個踉蹌就栽倒在地。 “禿鷹,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本將就不客氣了。”禿鷹看了一眼自己被魚叉洞穿的腳底板,欲哭無淚。 但他是個狠人,忍著劇痛就把魚叉抽了出來,抬眼怒視虞允文。 “你踏馬的何時客氣過?” 他怒吼著,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山寨廣場上你將老子叉倒在地,現在更是叉穿了老子的腳底板;下手如此之狠,老子跟你拼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