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是近視眼吧?” 安念問著問題,語氣中卻滿是篤定。 “你看人的時候,總瞇著眼睛。我剛開始以為你看不起人,但是你看你媽媽也是這樣。 這應(yīng)該不是蔑視,而是你只有瞇起眼睛才能看清人臉。” 薛凱撐在地上:“我是近視眼,那又如何?關(guān)你什么事?” 他脾氣不好,剛才被安念從窗臺上拽下來,摔得疼了,現(xiàn)在沒有破口大罵已經(jīng)是因為剛才發(fā)泄了一通,已經(jīng)累了。 安念眉頭抽了抽,保持住了臉上的微笑。 “我沒看見你的眼鏡,你是不是佩戴的隱形眼鏡?你上次摘鏡片是什么時候?” 不等薛凱再說什么,她緊接著說道。 “我懷疑你是把隱形眼鏡鏡片,弄到眼球后面去了!” 嘶! 在場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翁老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取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手電筒,以和自己年齡完全不符合的利落身手幾步就到了薛凱面前蹲下。 他左手撐開薛凱的眼皮,右手小手電筒對著他的眼球照去。 “別動!” 蕭瑾年抬手壓在薛凱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分毫。 薛凱被迫雙手撐在地上。 翁老看了好久,久到薛凱眼睛都沁出了淚水,把他母親心疼壞了。 但是此時,梁女士也知道輕重,絲毫不敢廢話。 翁老無奈搖頭:“薛同志的眼睛太紅了,完全看不見眼底情況。” “翁老,我有一款滴眼液,能起到散瞳的作用。” 安念上前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包里拿出一瓶滴眼淚,這個是她在亞馬遜雨林時給開了眼竅的周云福準備的,當時周云福的眼睛被對手挖了出來。 雖然安念出手及時,使用靈力作弊,把他的眼睛安了回去,但是之后為了緩解他眼睛的干澀情況,安念專門抽空給他配置了這個眼藥水。 它最大的作用是舒緩,也能起到一定的散瞳作用。 不需要像專門散瞳的藥水一般猛烈,只需要一點點,憑借翁老幾十年的臨床經(jīng)驗,絕對能抓住那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好,滴兩滴。” 安念上前,捏著眼藥水給薛凱兩只眼睛各自滴了三、四滴,效果不足、數(shù)量來湊。 薛凱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眼藥水混著眼淚滑落。 梁女士心疼地掏出手帕,給他輕輕擦拭。 薛凱也感覺到母親的動作,身體僵了僵,嘴唇抿得使勁,硬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等了十幾秒,翁老再次打開小手電筒。 “睜眼。” 薛凱聽話地睜開眼睛。 他的瞳孔已經(jīng)微微擴散,在手電筒聚攏的燈光下,能模糊看見眼底。 眼底有透明的反射光。 翁老眉峰皺起:“看上去是有點不對勁,不像晶狀體。” “是異物。” 安念的靈力不著痕跡地順著薛凱的眼眶進入他眼底,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昨天薛凱同志側(cè)身坐著,轉(zhuǎn)動眼睛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一抹亮光。但是當時沒有看清到底是什么…… 就在剛才,我突然想起現(xiàn)在有一款可以隱形的眼鏡。如果他一直沒有取出來,鏡片有可能會被卷入眼底。” 她越講,薛凱的身體就越是顫抖。 “我我我……我想起來了,我之前一直戴著隱形眼鏡,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倒頭就睡,沒有摘……” 梁女士抬手打了他一下,帶著哭腔。 “哪天晚上?” “好像就是前幾天。第二天我就發(fā)病了,頭疼、肩膀發(fā)冷……” 這些癥狀是最先起來的,已經(jīng)完全吸引走了薛凱的注意力。 與它們相比,眼睛不痛不癢的,除了不斷地變紅之外,再沒有其他感覺,自然被他忽略。 而且,眼睛變紅這個癥狀也在他生病之后,包括醫(yī)院的醫(yī)生在內(nèi),都以為這是病程發(fā)展到眼睛了,沒有人懷疑眼睛是另外的東西導致的。 如果不是安念現(xiàn)在突然提出來,大家還不知道會被誤導多久呢。 “怎么才能取出來?翁老?您知道嗎?” 梁女士渴盼地看向翁老。 翁老直起身體:“先讓薛同志回床上躺著吧,地上涼。” 大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薛凱還在地上坐著呢。 蕭瑾年這時候才松開自己的手,反手抓著薛凱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拎了起來。 薛凱踉蹌著坐回床上。 翁老拿出筆在病歷最后一頁刷刷刷地寫著。 “目前最好的方案是用大量眼藥水,看看能不能把眼睛里的異物沖出來。” “要是不行呢?剛才我已經(jīng)滴了眼藥水了……” 薛凱瞪著通紅的雙眼,有點擔心。 “要是還不行的話,只能做手術(shù)了。”翁老嘆了口氣,“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我們這里沒有儀器,最好去京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