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引解釋道:“突然上位執(zhí)掌大權(quán),名聲差一些,皇帝才會更放心,便順水推舟派人散播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流言,落下話柄,讓皇帝知道,我再如何權(quán)盛,也不是穩(wěn)如泰山的人,得靠著他的袒護。” 姜明熙道:“其實這也算不上什么話柄,那兩口子謀殺皇家公主,本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陸亨和陸明珠的死也是應(yīng)當?shù)模隳懿槐粻窟B,還能順利承襲王位,還是因為你入京為質(zhì)多年,又深得姜臻和喜愛袒護,又是臨安的未婚夫,你本就不能出面求情,有何錯?” 求情了,才不對。 他該大義滅親才對。 否則,便是罔顧國法輕蔑皇室。 皇權(quán),永遠壓在一切之上。 陸引道:“本身是沒有什么錯的,但我從一個質(zhì)子和皇室贅婿,搖身一變成了執(zhí)掌一境軍政大權(quán)的異姓藩王,總能有人看不過眼的,世間之人愚昧虛偽,總用什么人倫道德來約束別人,他們有罪可以死,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否則便是授人以柄。” 他站在她身后,幫她擦拭著還沒干的頭發(fā),道:“其實這件事也還是很有必要的,總歸我沒給他們求情說過半句話,此事便埋下了我心狠無情的把柄,這個時候掀出來,總好過以后事情過去時間久了,臨安公主的死淡去,倒是我還手握大權(quán)的存在,總會有人看不過眼,沒為血親求情的事情變得醒目,再發(fā)作便是一樁麻煩。” 確實是。 膿包,早點挑破,雖然疼,但是好了就沒事了。 只是,以他的性子,不會是多在意這些名聲的,只會隨便那些人流傳指摘,除非是以后有需要好名聲的必要,才會提前揭了此事,以免留下隱患以后麻煩。 而他作為一方藩王不需要的,若想更上一層,那就很需要了。 畢竟,帝王,是不能不孝不悌的。 姜明熙想到這里,置于膝上的手輕輕蜷縮著指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陸引道:“我應(yīng)該后日就要離京南下了。” 姜明熙思緒陡然回籠,轉(zhuǎn)頭驚詫道:“后日?那么快?可是隨你一起南下的將領(lǐng)不是還沒定么?” 陸引道:“已經(jīng)定了,是彭陽節(jié)度使手下的副將康仁禮,康仁禮正在泰州那邊,陛下召他回來的詔令明日就會發(fā)出,應(yīng)該要下個月才能抵京。” 姜明熙道:“那既然這樣,怎么你要后日啟程?不等他一起?” 陸引搖了搖頭:“不等,陛下讓我先南下返回淮南收攏軍政大權(quán),以免那些人死訊傳回讓淮南生亂,畢竟他這些年坐鎮(zhèn)淮南,也是有些威望勢力的,若是生亂就不妥了,到時候,陛下會讓康仁禮自己南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