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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過他們？”

    “沒有，我先前說的是實話，不過……我不知道我想到的算不算……線索？”

    “盡管說來?！背言菩睦锶计鹆讼Ｍ?。

    段景耀補充道：“就算所言不是線索，也沒有人會怪罪你，我等不是趙弗?！?

    張顯用力點了點頭，仔仔細(xì)細(xì)說起了三天前的一件事。

    三天前，一隊牛糞車入城。

    每輛牛糞車上有四個大桶，裝滿了牛糞。

    領(lǐng)頭帶隊的倒也算是熟人，是城北清歆園的管事劉管事。

    清歆園為了養(yǎng)護(hù)園子里的花草樹木，每隔兩個月都從城外運許多牛糞入園。

    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稀奇的是，以前每次牛糞車入城，臭氣熏天，恨不得周遭所有人都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這次，卻沒什么味道。

    當(dāng)時張顯想仔細(xì)查看，但劉管事給趙弗的手下塞了個大荷包，說趕著時辰回清歆園，趙弗的手下就把牛糞車放行了進(jìn)去。

    “眼下回想起來，沒什么牛糞味道，里頭裝的是不是牛糞只有劉管事知道。若真是有人藏在里頭……一隊牛糞車，藏四五十個人不是問題！”

    “牛糞車出城了嗎？”

    “出了，前日晚上就出城了?！?

    “出城的時候檢查了嗎？”

    “沒有，守備大人直接放行了。”

    楚昭云和段景耀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沒想到在陳州門找到了如此重要的線索！

    張顯從來不觀察他人的微小神情，自顧自說著：“這都是我的猜測，也不敢說牛糞車?yán)镆欢ú亓巳?，只是劉管事說牛糞車?yán)镅b滿了牛糞，但是味道太弱了?！?

    “多謝，你的線索很有用。這件事，暫時莫向他人提起?！?

    “是。別的線索沒有了，賊人也可能是從別的城門進(jìn)來的，兩位大人去別的城門查查吧，我先回去當(dāng)值了?！?

    說完話，張顯弓腰行禮示意，隨后徑直回了城門口。

    此時的張顯，從來沒有想過他今日只是如實回答了幾個問題，來日就被提拔成了陳州門的守備……

    他只是在想，皇城司的這位大人和推官大人，是和趙弗不一樣的官。

    想罷，張顯回頭看了眼，兩位大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

    楚昭云和段景耀馬不停蹄地去了城北。

    路上，楚昭云問段景耀：“清歆園是何地處？”

    段景耀解釋道：“城北的一處園林，疊石，堆山，理水，花草樹木極多。雖比不上金明池，但勝在地處汴京城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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