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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罵人？”衛菱兒顯然沒想到莫子儀好歹也是體面人家的小姐，居然上來就罵人。

    “罵你怎么了？難道又想讓我給你跪嗎？”莫子儀反問，“衛大人，差不多得了，我也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可是說好聽的，你實在不配。”

    周氏也沒想到兒媳婦是個硬茬，一直覺得她挺乖巧的，說話也不大聲，還想著自己保護呢，這會兒看來，不用保護啊，她能夠獨當一面。

    “沒錯，你都能科考，我們家子儀咋就不能呢？我們家子儀可不像是有些人，考中了也不會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

    衛菱兒聽到周氏這么說，臉刷地紅了，“傅大娘！”

    “別，別這么叫我，我就當著這些年的好喂了狗，我們家對你咋樣，你心里沒數嗎？居然還想著害人，你但凡是有點良心，都干不出這種事兒來，罵你是狗都是輕的，掏心掏肺對狗好了這么多年，狗還知道搖搖尾巴呢，衛菱兒，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別招惹我們家添寶，更別想著找子儀麻煩。”

    “子儀，咱們換家店，這家店風水不好，不買這的書了。”

    周氏說完，就拉著莫子儀氣呼呼地走了。

    可出去了，她還想著給莫子儀解釋，但是莫子儀卻反過來安慰她，“娘，我現在才是添寶的媳婦，我也不差，不是嗎？你放心，我一定給您爭口氣，一次考不中，我就再考一次，考不中就一直考。”

    “成，有你這句話，娘就踏實了，在咱家，啥都不用干，添寶跟我說了，你要讀書，玩幾年生娃，回頭讓你小姑姑給你弄些藥，不傷身子的。”

    莫子儀感動得不得了，傅添寶竟然做到了這一步，“娘，孩子……我……我還是想生的，也不耽誤……”

    “那……可太好了，你放心，生下來娘給你看著，娘給你帶，不叫他吵你，你就讀書，比那衛菱兒好，她不干人事兒，咱不跟她學。”

    “嗯，娘，謝謝您。”

    “傻丫頭，一家人，說啥呢，你好了，添寶也好，添寶好了，那我不也好嗎？放心，咱們老傅家的媳婦兒都當親閨女護著。”

    莫子儀心說，難怪傅家沒那些臟事兒呢，這樣好的氛圍，壞心思也滋生不出來不是?

    “衛……衛大人，她們兩個刁民，您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就是潑婦……”

    衛菱兒看了眼那老板，“你是說我連潑婦都不如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唉，衛大人……”

    書店老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說，那兩個女人說對了，這就是瘋狗，咋還沖著自己來了。

    ……

    鳳鳴宮內，傅啾啾靠在軟墊上，看著書，唐羨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可并沒有急著過去，等身上的涼氣散了，他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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