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起-《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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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步往外走,卻被侍衛攔住,她索性坐下等待。
不多時,那店家捧了兩大包灶糖過來,滿臉堆笑,“夏大人,這是陳爺吩咐給您準備的。”
夏云鶴拎起兩包灶糖,道了謝,笑著出了鋪子。
街上還是那樣熱鬧,她斂去嘴角笑意,毅然逆著人群,順原路返回。
才出窄巷,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頭后發覺是臻娘,暗自松了口氣。
臻娘挎著小籃,籃中一個細繩束起來的小紙包,幾把細蔥。觀夏云鶴神色有異,輕撩其額前碎發,又見其指尖糖兩包,遂問道,“公子買糖去了?”
夏云鶴揮袖甩了甩酸痛的腕子,擦了幾下凈頸間冷汗,含糊應了一聲。
“早知公子買了糖,我就不買了。”臻娘順手接過那兩包灶糖,放入籃中,“飴糖不宜久放,也就是祭灶君用上一兩回,公子一個人又吃不了太多,今兒個怎么買這多?”
從田記灶糖鋪出來,到這會兒,夏云鶴略微還是有些眩暈,低聲說道,“無妨,帶回去慢慢吃。”
臻娘卻皺起鼻子,一把捉了她手腕嗅聞,然后拾起籃中那兩包,綁在一起的灶糖……臻娘蹙緊眉頭,抬眼看向她,壓低聲音問道,“這糖不對勁,公子從哪里得來的?”
夏云鶴心頭一顫,默然片刻,如實答道,“田記灶糖鋪。”
“這……”,臻娘扯過夏云鶴手臂,附在她耳邊說道,“這糖聞起來有一股狼毒的味道,是公子自己買的?還是別人給的?”
夏云鶴大駭,腦中閃出陳海洲陰鷙的雙眼,她垂眼看向臻娘臂間籃子,那兩包糖靜靜躺著,她張張嘴,咽下所有話語,只輕飄飄說出四個字。
“回去再說。”
……
茫茫暗夜從四方圍攏,似一把黑火沿天際熊熊燃燒過來,一直燒到暮色四合,星辰余燼,幾點零星。
一戶接一戶的人家亮起燈籠,驅散長街陰霾,烏旅巷卻靜得嚇人,虬枝掩映的房屋陰慘慘的沉默,巷尾點了一盞暖黃色的燈籠,燈籠上寫了個“夏”字。
叩響夏宅木門時,是三娘出來開的門。
一見到她倆,三娘滿臉喜色,笑著說道,“等公子好久了,臻姐姐不知哪兒有賣金方的,我去東大街買了些,灶上已經擺好了鮮果、香茶、各色糕點,飯也做好了……”
夏云鶴捂住額頭,從籃中取了那兩包灶糖,面色凝重回了屋。
三娘啞了聲,拽著臻娘去到庖屋,悄聲問,“好姐姐,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
臻娘卸下竹籃,取出籃中灶糖交給三娘,看著灶臺上擺放整齊的糕點果茶,笑著對三娘說,“沒事,公子不太舒服,你看好火,別讓飯菜涼了,我去看看。”
年輕的姑娘應了聲,接過糖,找了個秀氣的瓷碟,一顆一顆認真擺起糖瓜。
臻娘出了庖屋,快步走至堂屋,掀開簾子,看見夏云鶴坐在燈下,旁邊一個打開的木匣,一手拿著那包狼毒,比著兩包灶糖,仔細嗅聞味道。
她急忙走過去攔下夏云鶴,輕聲說道,“公子別聞,這東西會成癮。”
夏云鶴抬頭看向臻娘,問道,“成癮?這不是毒藥嗎?”
“像公子手里這包的劑量,足以毒死一頭壯牛,若是微量服食,時日一久,就會成癮,初期不覺什么,真發起病,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這樣厲害?”夏云鶴摩挲著浸透狼毒的糖紙包,拆開后,一股濃郁且令人迷醉的香氣瞬間盈滿室內。
昏昏沉沉,無處著力,卻又誘著人不自覺去聞這味道,陳海洲在田記灶糖鋪說的話,再次充斥她的腦海,“你愿不愿意……”,“夏、逸、之——”
她的耳根哄一下紅了,兩頰滾燙燙地難挨。
臻娘連忙重新包好灶糖,又挑起簾子,開了門窗,走近她身邊,輕撫后背,“這是害人的東西,公子還是盡早處理掉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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