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有桃-《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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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飲美酒,被服執(zhí)與素。”
“不如飲美酒,被服執(zhí)與素。”和惠帝幽幽然,帶了幾分冷漠,“夏卿真是好記性。”
皇帝對夏云鶴的猜忌并非心血來潮,夏家勢力隱于大楚各個(gè)角落,本就是一種潛在威脅。即使收了夏家財(cái)權(quán),仍令和惠帝坐臥難安,他需要一個(gè)準(zhǔn)確的答案。
和惠帝審視著她,緩緩開口,“逸之可知天下第一聰明人是誰?”
夏云鶴斂眉低目,“自然是陛下。”
皇帝又笑了,掩唇咳嗽幾聲,“天底下第一聰明人,當(dāng)屬李子靜。他當(dāng)年在芷山寺開壇講學(xué),朕有幸去聽過,朕記得當(dāng)時(shí)芷山寺紅燭檀香,煙火繚繞,聽眾人山人海,和尚、樵夫、老農(nóng),甚至閨閣女子也去聽,所謂滿城空巷,不過如是。”
“從三皇講到儒釋道,從日月山川講到因勢象形,囊括天地,包羅萬物,著實(shí)令朕大開眼界。”
皇帝知道李子靜是夏云鶴的老師,在他心里,夏云鶴天然繼承了李子靜部分思想。
這一點(diǎn),誰也無法辯駁。
夏云鶴伏在地上,不發(fā)一言,皇帝在懷疑她,良久,夏云鶴才嚅囁著唇說道,“臣生得晚,不曾見過陛下說的這些。李先生為臣師時(shí),只給臣講了四書與詩,不曾講過其他。”
“沒有?朕看你膽大妄為、藐視皇家的做派,頗有李松遺風(fēng)?”
她心中咯噔一聲,身子伏得更低,辯解道,“這一個(gè)月來,臣一直待在家中,外面有兵士把守,臣不曾見一人,也不曾與一人說話,哪里敢藐視皇家?”
和惠帝呵呵笑了兩聲,“你在昭獄中,與溫朔川說了什么,以為朕不知道嗎?”
“朕看李松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夏逸之當(dāng)屬天下第二聰明人,嬌縱妄為,還敢算計(jì)到朕的頭上來,反了你的膽子!”
和惠帝重重咳嗽兩聲,罵道,“先帝將夏家遷往江南,又去了爵,等到你父親,只任夜不收統(tǒng)領(lǐng),所以你對朕懷恨在心,是不是!”
“臣,沒有。”
“如有時(shí)間,朕會再打磨一把利刃……”和惠帝低低嘆口氣,看向夏云鶴,帶了君王強(qiáng)硬的氣勢,“夏云鶴,朕需要一把新的匕首。”
聞言,夏云鶴一愣,抬頭靜靜看向和惠帝。
皇帝平視她,淡然開口,“京中混入北戎的探子,在朕眼皮子底下殺死昭獄十余人,還能安然脫身,上都……危矣。”
“夏逸之,朕需要一把新的,令北戎聞風(fēng)喪膽的刀。”
她心臟咚咚直跳,終是俯首于地,聲音微微顫抖,“臣,萬死不辭。”
……
回到夏宅,兵士早已撤走,院內(nèi)只有臻娘一人。
她問道:“三娘呢?”
臻娘笑著說,“那丫頭見兵都撤了,說要去找許先生。公子,今上什么意思?”
夏云鶴嘆口氣,說道,“臻娘,收拾東西,明后兩天,調(diào)令下來,就要出發(fā)。”
“去哪?”
夏云鶴回了屋,洗了把臉,用棉帕擦凈后,望著水中自己晃悠悠的倒影,一時(shí)走神。
臻娘追到她跟前,問,“公子還沒說去哪?”
“鄞郡。”
臻娘一喜,問,“當(dāng)真?”
夏云鶴略一點(diǎn)頭,算作回答。
臻娘歡歡喜喜退下準(zhǔn)備,從夏云鶴去了皇宮,臻娘就燒起香,直到夏云鶴回來,香火不斷,總算遂了她心。
與臻娘的歡喜不同,夏云鶴愁上眉頭,她換了套干爽輕便的月牙白長袍,出門拜訪溫朔川。
馬上就要離開上都,總該與溫大人告?zhèn)€別,畢竟溫朔川在和惠帝面前,幫自己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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