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都-《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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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鶴收回視線,笑著向墨柏先生長揖一禮。
墨柏先生道:“多謝小友,對子懷施以援手。”
夏云鶴露出茫然的表情,呆看墨柏先生一瞬,而后反應過來,“您都知道了?”
哪知墨柏先生笑了笑,捋著花白胡須說道,“一直知道。”
老人笑呵呵的,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沒有半分渾濁,透著看慣世事的通透。
話已至此,也無需多言,墨柏先生從身后條凳上,取來厚厚一卷油紙扎緊的、柔軟的宣紙,說道,“小友即將遠行,老夫也沒什么好送的,這些宣紙,請小友一定收下。”
紙并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卻正是夏云鶴所需要的,她向墨柏先生長鞠一躬,收下宣紙。
這邊結束,許行請她到外間說話。
涼風乍起,吹斷檐下雨珠玉串,遙望遠山,蒼莽如墨,霧氣繚繞。
許行揣著袖,猶豫半晌說道,“夏大人,許某蹉跎半生,功名無望,摯友無多……”
多么熟悉的話術,夏云鶴頭皮一緊,笑著打斷他,“許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鄞郡。”許行話音落下,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夏云鶴回頭瞥了眼室內,沒尋見三娘身影,她回過頭,看向許行,心中只道,這夫婦二人怎么商量的,如此一致!
“三娘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想離開上都,跟著夏大人您一起出去闖闖。”
許行所考慮的問題,與夏云鶴此行的目的并不一致,她不是去游山玩水,不是去增長見聞,也不是去遠離是非,北上鄞郡,危機重重……
夏云鶴舒了一口氣,解釋道,自己不會帶三娘一起,讓許行安心和三娘過日子。
反觀許行,沉默不語,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氣氛一時僵住。
“這……”,夏云鶴眉間一動,笑著與許行講道,“許先生,我在西市有間雜貨鋪子,平日是傅三爺經營,如今我們離京,鋪面無人照料,許先生如有空閑,麻煩幫我照顧則個。”
見許行還在猶豫,夏云鶴又說道,“許先生,我雖離京,可夏家在上都城的信息網不能斷。”
聞言,許行抬頭看她,眼中帶了一絲不解。
夏云鶴道:“京中北戎暗探作祟,最近昭獄出的十幾起人命案,再之前的狼毒案,與這些暗探脫不了干系。你也知道,北戎之禍,由來日久,夏家已得陛下授意,重新組建夜不收,對付北戎。北戎狼子野心,上都城不知潛藏多少諜人,我想許先生做上都的眼睛,京中有何異動,及時來信。”
許行一驚,隨即揖道,“于公于私,此事我自當舍命相報。”
夏云鶴莞爾,“鑰匙在門下往右數第三片青磚下,賬上還有些錢,可以支使,許先生,拜托了。”
……
悶雷滾動,雨勢越發大了。
錢盒兒一身粗布短褐,撐著傘從后院過來,看到夏云鶴,行了個禮,說車馬已經備好,等雨停就能走。
出去墨柏先生,眾人見怪不怪,都知道錢盒兒是秦王的人,誰又敢真正指使他,夏云鶴含糊幾句,任由他去。
夏云鶴眼眸掃了大堂一圈,沒看到三娘,心中兀自嘆口氣,又笑著與眾人寒暄。
正說著,一陣高亢的馬嘶劃破雨聲,在眾人交談中顯得格外突兀。
夏云鶴隨眾人往屋外去看,但見二人策馬前來,皆雨笠蓑衣,勒馬停在驛站外,一人坐在馬上并不動,另一身形高大的,躍下馬背,幾步奔到她面前,抱拳道,“夏大人,殿下命我沿途護送您。”
來人取下雨笠,居然是衛斯昭。
衛斯昭口中的殿下,具體是蘭嘉公主,還是秦王,夏云鶴并不確定,她凝目望去,那人一抖緩繩,雙腿狠狠夾了下馬腹,撥轉馬頭,催馬沖進雨幕不見,只留下一串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若說之前不確定,現在,夏云鶴是清楚了,那馬上之人,除了蘭嘉公主,不會再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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