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前,聶律茗要奉上的那柄弓上,被人涂了前朝宮中的禁藥春風玉露。聶律茗與杏杏差點中了招——甚至可以說,若非杏杏警醒,怕是已經要壞事了。 那春風玉露,到底是沖著杏杏與聶律茗去的,還是沖著太子妃來的,都不好說。 后來太子又正好代天子巡查江南,聶家又是聶皇后與太子的外家,聶皇后前些日子更是剛中過毒,怎么也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不能再受刺激。 穆如珺不愿意打草驚蛇,只能私底下讓人查著。 本來都已經沒什么線索了,但偏生近期又有了新的起色——查到了聶府一個偏僻院子的花農,他祖上曾經是皇宮里的太監收養的義子。 然而查到的前一日,偏偏那花農在外頭喝多了跟人斗毆,被人砍死了。 線索看上去就這么又斷了。 后來幫穆如珺暗中查探的那人,似是欲言又止。 只說是,見過一次,有個丫鬟給那花農送過一次吃食。 那丫鬟,便是聶聿珂院里的…… 但誰也不能說,這事就一定與聶聿珂有關。 只是穆如珺得知這事后,自然對聶聿珂多了幾分審視。 不過,這時候沒有證據,也不是跟聶聿珂撕破臉的時候,畢竟聶聿珂還是很討聶皇后喜歡的。 穆如珺看在聶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會對聶聿珂如何。 只待多去查些線索,等太子危時卿回來后,再說。 穆如珺收斂思緒,沒再管聶聿珂,只笑著同聶皇后提起了杏杏:“……母后這幾日可見過杏杏?” 聶皇后笑容深了幾分。 危時卿離京前,正好剛收到了一份來自危時宴的家書。 家書中,危時宴顯擺似的提起了他近些日子收到了杏杏新給他做的香囊,還故意說起香囊里裝的都是杏杏自己配的藥材:“……避蟲效果甚好。每日聞之,神清氣爽。” 那顯擺的意思簡直就是躍于紙上。 可把危時卿給氣笑了。 但氣過之后,又是深深的欣慰。 他那命途多舛的二弟,饒是天道命運苛待于他,可他依然有暖暖一隅來熨燙他的沉寂。 聶皇后讀過家信,越發感激杏杏。 嘉正帝都有點發愁,先前因著杏杏救了皇后,已經被封為了郡主,再封賞,封賞什么好? 嘉正帝甚至已經在私底下跟聶皇后說,等日后杏杏與他們阿宴成了親,到時候直接加封他們的孩子好了。 聶皇后當時就白了嘉正帝一眼:“阿宴還沒回來,杏杏年齡還小,你這餅倒是也敢畫。” 然而自打聶皇后替嘉正帝擋了一劍后,本就對聶皇后極好的嘉正帝,更是對聶皇后千依百順起來。 雖說被聶皇后笑話是畫餅,可嘉正帝絲毫不惱,拉著聶皇后的手問她有什么想法。 聶皇后當時只道了四個字: “順其自然。” 眼下穆如珺提到杏杏,聶皇后自是滿臉是笑:“……我正打算過兩日宣杏杏進宮來玩,怎么了?” 穆如珺笑道:“沒什么,是前幾日兒臣新得了幾件極好的銀狐皮,正適合她那個年齡的小姑娘做個斗篷。兒臣想著,母后到時候宣杏杏進宮,兒臣也過來湊個熱鬧,正好把那銀狐皮拿來給杏杏。” 聶皇后笑道:“正好過幾日是阿羽那小子的生辰。到時候把杏杏叫來。” “是。”穆如珺笑著應是。 一旁被冷落許久的聶聿珂一聽危時羽的名字,心頭不甘又涌了上來。 好在聶皇后倒是也想起了聶聿珂,笑著問她:“阿珂到時候可有空?到時候一并過來熱鬧熱鬧。” 聶聿珂羞澀一笑,垂首應是。 聶皇后不由得多看了聶聿珂一眼。 等穆如珺從昭陽殿出來時,聶聿珂也快步追了出來,喊了聲“表嫂”。 穆如珺頓了頓,回眸看聶聿珂。 聶聿珂露出一分恰到好處的羞怯來:“……三殿下時常去東宮,阿珂想問問表嫂,可知道三殿下近些時日喜歡什么?阿珂好準備下生辰禮物。” 穆如珺眼中帶著一抹玩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聶聿珂一會兒,這才道:“……阿羽向來玩心大,有意思的,好玩的,他都喜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