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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笑盯著小玻璃瓶，扶了扶眼鏡。

    辛胖子用筆后面的羽毛撓了撓下巴。

    鄭清則非常干脆的拿起那個小玻璃瓶，晃了晃，觀察黑色液體的掛瓶狀態(tài)，然后在張季信許可的目光中，摘掉瓶口木塞，小心的扇著風(fēng)，嗅了嗅瓶中溢出的味道。

    一股死寂的氣息撲面而來。

    鄭清從不知道，死寂竟然也會成為一種味道。

    不是煤焦干枯的氣息，也沒有巖漿的灼熱硫磺味兒，更不帶一絲腐臭變質(zhì)，就是非常單純的、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生機(jī)與活力的氣息。

    “這是什么？”他將瓶子交給博士，皺著眉看向紅臉膛男巫。

    “不確定。”

    張季信有些不安，也有些期待的看著蕭笑，似乎希望博士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是裁決獵隊春狩的時候，在一株返魂楊上割出來的樹汁……”

    “返魂楊的樹汁不是綠色的嗎？”

    辛胖子的好奇心也被激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與筆記本，腦袋向前湊了湊，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點(diǎn)兒：“那棵返魂楊是死了嗎？還是被寄生了什么奇怪的蟲子？又或者，它附近的水土品質(zhì)不佳？”

    鄭清也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羽毛筆。

    只不過他沒有記錄什么，而是把筆尖伸進(jìn)玻璃瓶，蘸了蘸瓶子里的黑色樹汁，拿出來后，在一張空白羊皮紙上抄錄了一個讓他心神不寧的詞——

    秩序。

    “什么品質(zhì)的水土也養(yǎng)不出這種樹汁。”

    蕭笑瞥了一眼鄭清的字，把小瓶子遞給胖巫師，轉(zhuǎn)頭看向張季信，稍稍修正了胖巫師剛剛的猜測：“……是寄生物或者死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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