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市政府安排的飯局地點是在蒲州賓館。 在蜀都大學(xué)當學(xué)生的時候,許巖就聽過蒲州賓館的名字了,這賓館坐落在錦城城郊,是座度假山莊,里面娛樂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什么高爾夫球場、健身房、游泳場、歌舞廳KTV、別墅都是應(yīng)有盡有,是錦城高大上娛樂場所的代名詞。 許巖開著越野車過去赴宴,車上還有他的部下,分別是張文斌、唐敏和“剛剛晉升少校”的助手黃夕——黃夕本來就是少校副營了,先前,只是為了掩飾,才讓她以中尉的身份出現(xiàn)在許巖身邊。但現(xiàn)在,許巖升遷神速,黃夕也沒必要用一個中尉軍銜來偽裝了。這次下來,黃夕就恢復(fù)了自己的副營級少校軍銜,職務(wù)依然是許巖的助手。 當然,黃夕當然不會這么對許巖說,她告訴許巖:“托了許處長您的福氣,跟著您,我也立了一些功,上級給我越級提拔了,給我提了個副營少校——總之,要多謝許處長您了。” 短短幾個月內(nèi)從中尉被越級提拔成少校,這種驚人的提拔速度,若是懂行的部隊人士知道了,肯定會十分驚訝的,肯定會被刨根問底地追問。 但問題是,我們的許處長雖然當了官,但對部隊上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懂——既然自己這上尉能在短短幾個月里被越級提拔成中校,那黃夕這中尉被提拔成少校,這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車子在道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中午趕到了蒲州賓館——許巖真搞不懂官場中人的思維:一頓飯,在哪里不是吃呢?難道市區(qū)里就沒飯店嗎?何必非跑到這么偏僻的郊區(qū)來,來回一趟都要三個鐘頭了。一天吃上兩頓飯,那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在蒲州賓館正門口,兩個保安從值班室出來,他們很客氣地問道:“您好!請問幾位,你們是有預(yù)約的嗎?” 黃夕降下了車窗,探頭出來喊道:“對,是政府接待辦定的。” “請稍等。我們查下——”保安對著對講機問了幾句,然后很客氣地問道:“是張秘書長的客人嗎?請問,是不是許處長呢?” “對,我是許處長的秘書。許處長在車里面。”——黃夕不好意思告訴保安。正在開車的許巖就是許處長本人。許巖實在是太嫩相了,若是告訴保安們這個小毛孩就是許處長,只怕人家根本不信,還要生出一些誤會。 兩名保安很恭敬地立正,向著車后座的方向敬了個禮。然后。他們很客氣地告訴黃夕,該去貴賓六號宴會廳,前面有輛先導(dǎo)車給他們帶路。 先導(dǎo)車把許巖一行帶到了一棟單獨的別墅前停下了。這棟別墅坐落在一處湖濱的旁邊,周圍是繁花似錦的花圃和綠草,視野開闊,風(fēng)景秀美。 許巖一行人下了車,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看著像是經(jīng)理的端莊女子笑吟吟地走過來,微微躬身:“幾位先生們女士們,中午好!我是賓館的餐飲經(jīng)理小黃,請問。是京城來的許先生嗎?” 這位女經(jīng)理問著,但她的眼神卻是徑直瞄向了張文斌了——許巖一行人四人,黃夕和唐敏都是女的,很自然地被排除了。許巖太年輕了,看著就像個司機或者隨從之類的角色,黃經(jīng)理自然也不會把他當做正主了。 一行人當中,只有張文斌成熟一點,看著也有二十幾了——雖然說作為處長來說,這年紀也是年輕得出奇了,但京城的高官多。這位許處長說不定善于保養(yǎng),看著比真實歲數(shù)年輕些,那也有可能的。 被人當做了許巖,張文斌臉色一黯。他沒好氣地說:“我不姓許!”他別別下巴,很不客氣地虛點向許巖:“喏,那位才是許處長!” 黃雪經(jīng)理大驚,她轉(zhuǎn)頭望向許巖——看著許巖那白皙幼嫩的臉,看著他唇上淡淡的茸毛,那明澈寧靜的眼神。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對于判斷年齡,女人的感覺特別敏感:看他青春洋溢的臉,那溢于言表的青春活力,這分明還是個少年! 這樣一個少年,居然就是處長了?鄧市長和張秘書長都要宴請的京城貴賓? 天哪,這怎么可能?! 震驚之下,黃雪經(jīng)理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了:“許。。。許處長,您。。。您好!很抱歉,我們沒認出您來。。。您這個。。。實在太年輕了,我實在想不到。。。您太年輕有為了!” 第(1/3)頁